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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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原来的绳结不停地摩擦松了,刚才往地上一摔估计碰到了就开了。

赵逢春说着双手快速翻了一下,就重新系了绳结,刚准备戴到脖子上,就被天天拦住了。

“哇,春春你好厉害,怎么做到的?手就这样,这样,就在一起了!”天天眼睛亮亮地看着赵逢春,惊奇地不得了。

闻言赵逢春不由失笑,绳子太细她要靠指尖,不自觉地翘起了后面三根手指,打个绳结就那么两下,估计是动作快了天天看不清楚,注意力全在她翘起的手指上了。

可不是么,不仅仅是天天,陆远帆也被她的手指吸去了心神,纤细修长的手灵活地动起来就像是蝴蝶在翩翩起舞,凝神低头的时候红唇微微张着,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手好看,人也好看。

“我帮你戴上!”

天天的声音唤回了陆远帆出离的思绪,抬眼就见天天站到了坐在地上的赵逢春身边,伸手拿着项链帮忙套到了她的头上。

赵逢春微微侧过了头,撩起了脖子后面的头发戴好项链,然后随意地轻轻一甩,露出了颀长优美的天鹅颈。

发丝随清风扬起,陆远帆呼吸不由一滞,刹那间有种错觉,发丝轻扬隔着空气远远地甩到了他的脸上。

脸上一痒,陆远帆摸了摸,还真的有一根头发,看着也才到肩膀而已,双手指尖捏起头尾居然那么长。

不过头发是真的长长了,他还记得初见的时候,她要赶着去高考,留着一头短短的学生发,看着格外乖巧。

陆远帆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无意识地将头发丝缠到了指上,勒出一圈圈泛白的痕迹。

大拇指捏着不让发丝散开,陆远帆回头,赵逢春和天天已经躺到了草坪上,一个个枕在手臂上晒太阳。

“春春,你的玉为什么不一样啊,外婆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就戴的是玉观音。”

“因为我小名叫蓬蓬,所以我爸爸就给我刻得玉莲蓬啊,“莲”的谐音是“连”,连心连结的意思。”

“蓬蓬?你小名叫蓬蓬,就跟我叫天天一样对不对?蓬蓬好听啊!我以后叫你蓬蓬好不好?”

“你叫|春春我听着都习惯了,还是叫我春春吧。”

只能看见赵逢春的侧脸,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声音低了几个度,多了悲伤和落寞。

想起她日记本里面的内容,陆远帆有点心疼,也慢慢挪过去躺到了天天的旁边,害怕他问个不休,帮忙转移话题。

“天天你还没想好你妹妹要叫什么呢?是叫陆好,小名习习,还是叫陆习,小名好好?”

“啊?习习,好好,陆习,陆好,习习,好好……”

陆远帆一来天天就枕到了他的身上,此时掰着小手指叫着那几个名字很快陷入了纠结之中。

“好好学习?”赵逢春看了过来,下意识地问出了口,陆远帆笑着点了点头,“嗯。我嫂子当初一时兴起给天天起的名字,现在懒得纠结,就和天天向上凑个对儿。”

两人对视,想起刚才说不上是吻的吻,随即双双转头错开了视线,脸红心跳。

多亏有个天天,不然真的尴尬死了,现在还好可以一起躺在草坪晒晒太阳。

蓝天白云,灿灿骄阳,清风拂过带来远处的花香,如若置身于广袤的青青草原上。

陆远帆和赵逢春两个人闭着眼,渐渐地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心灵是一片静谧,思自己所思,想共同所想,均是软了眉眼弯了唇角。

第56章

时间还早,总不能一直呆在外面玩,赵逢春比较负责,就想带天天回去学习。

天天玩儿脱了,撒娇赖着不肯走,赵逢春正拿他没办法,陆远帆就又提出了建议,说天没那么热了,哪里学都一样,不如他去把天天的书桌搬到外面来。

这样一来,皆大欢喜,赵逢春和天天都很满意。

在外面风景这么好,赵逢春兴致来了,就教起了天天背古诗,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绿色草坪,都不用费脑筋想了,开头一首“离离原上草”恰到好处。

天天很聪明,快速记忆很厉害,没多久就背会了这首诗,赵逢春夸了他几句就飘上去了,扬着下巴一脸骄傲,还要再学新的。

赵逢春想了想比较简单的入门诗,就又教了他李白的《静夜思》。

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郎朗读书声在耳边环绕,天天随着赵逢春一遍一遍地朗诵着这首包含着浓浓思乡情意的诗句,陆远帆听了却思绪飘远,眼神游离,抬头瞟了眼赵逢春认真的模样,又低头垂眸看向手上的发丝,随即余光被旁边地上那纤细好看的脚踝所吸引。

举头是你,低头还是你。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陆远帆自己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心中腹诽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恰巧天天这时候自告奋勇要背诵背错了一句,听见陆远帆笑还以为他是在嘲笑他,脸上一红又羞又恼,跑过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笑。

陆远帆顺着把天天抱进了怀里,双腿钳着天天不让他动,问道:“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吗?”

“李白。”天天回说。

“那我给你讲讲李白的故事好吗?”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李白啊,是唐朝最有名的一位诗人,唐朝你知道吗?就是你电视里常常看到的那些穿着古代服装的人。他的诗飘逸潇洒,人们啊都奉他为‘诗仙’,但是他自称是一位剑客……”

陆远帆望着远方沉吟出声,清醇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故事都听着迷人了不少,赵逢春在草坪上抱膝而坐,头微微侧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不知在想什么,眼神亮晶晶的,闪啊闪啊闪。

这样灼灼的目光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陆远帆悄悄红了的耳根说明了一切,所以他才要望着远方,不让自己露怯。

他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最近的异常,然而一想他的心就乱了,于是他选择了暂时逃避,等待时间来告诉他答案。

既然要逃避,那最好是减少接触,陆远帆当天本来是不想去送赵逢春回学校的,但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赵逢春先提出来了。

“夏夏姐,每天都要你们接送,实在是太麻烦了,今天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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