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策一直知道宋温匀怀疑她,却没想他居然真的会认为她就是害越国到如此境地的贼人。不由提了声量,难以置信地看向座上肉眼可见疲倦的男子。
“我不愿这么想。”
出乎意料,宋温匀浅笑着摇了摇头,也算否认了她的质疑。长时间和一众谋士商讨,他嗓音已经有些低哑,再不复往日若冰击玉碎。
“但我也不会让你去,你兄长还在前线,你又身子不好。让你带军,不管是先生还是主公,料想都不会同意。”
“可如今都城难道还有别的人选?”
清策也知道自己来得太急,破绽百出。但她也是慌了,就如同宋温匀所想,再不挡住联军拖延时间,难道真的要去求神拜佛祝谢松早日归来,自己则在都城等死吗?
“我还没死,你怎么就知道越国无人?”
宋温匀被她喊得脑子嗡嗡的,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会完全把他当摆件。难道他平时在她眼前都是稻草包样式吗?
“你不擅军事全国都知道,靠你还不如让我去。”
“那我劝你不如安心在府里等死,如若我都救不了越国了,你也不用来逞这个英雄。”
这就算是把话说绝了不让她去了。清策此时才开始后悔,早知道平时就别这么懒,老装不学无术了,但凡以前多表示表示,也不至于今天被看不起到这种地步。
其实宋温匀哪里是看不起她,实在是放心不下罢了。看小姑娘撅着小嘴气鼓鼓,也终是软了言辞。
“我知道你厉害,也没有不信你。但带兵毕竟是大事,尤其你身份特殊。你执意想去,以后自行请示主公就行。主公同意了,我自然同意。”
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嘛这!清策知道这条路走不通,眼下一转,又一计上心头。
“往后的事就不劳大人操心。小女子只问最后一问,求大人告知。”
清策上前两步,凑到宋温匀身前,把头搁在书案上,放软声音求他。粉紫长裙拖在地上,是这书房唯一一抹亮色。
“大人可知道,那李衡征战时,习性如何?”
宋温匀知道她贼心不死,但也耐不住她软软糯糯求他。大不了等她回府叫府里的人好好看住她,别再乱跑。
“你又想做什么?那李衡能力颇强,战无不胜。性子也高傲,只唯独爱好美色,哪怕征战途中,美奴娇妾从不离身。好些人就凭他这点,暗算他多次。你别忘想招惹他。”
清策最后还是忧心忡忡被送回了府,来时就她和碎月两个人。走时又是被裹上绒袍,又是多带了两个嬷嬷。外加宋温匀的碎碎念若干。
“怎么就这样出来?不怕冻着。”
“看上去是不是没睡好?往后让府里下人每晚上温壶羊奶,睡前喝点。”
“这几天西北的百姓可能会逃到都里,这两个嬷嬷手段不错,好好帮你调教下人,守好屋子,别让流民惊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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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他好甜。我明明想写冰山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