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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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衍学着她仰脸,脸上挂着气死人的笑,慢条斯理道:“我走什么走,这不是跟你学的吗?傻了吧?”

杜氏在楼上看一眼两个孩子,抿着嘴直笑:“这孩子,竟也学得促侠了。”

江栋笑道:“小孩子家的,可不正该如此?”

江月儿可不觉得有趣,哼道:“你不傻?你不傻你跑什么?要不是我追上来,你这会儿又被人贩子卖啦。”

杜衍暗笑一回,面上不屑道:“你还以为我真傻?我要走,自然有我的办法。”

江月儿撇嘴:“你就吹牛吧,你能有什么办法。”

杜衍道:“我去香山寺当和尚,无名大师慈悲为怀,一定不会跟某些人一样,看着我当乞丐不管的!”

他可跟那些笨蛋不同,没想周全怎么会乱来?

江月儿突然哈哈笑了:“你还当和尚?你一天没肉吃就没精神,当和尚可不能吃肉的。”

杜衍一哽,搬着小凳子走了。

江月儿心满意足,站了没一会儿,脑袋一点一点的,困意就上来了。

梦里,江月儿就坐在自家葡萄架下仰着头,一颗颗鸡蛋大的紫葡萄从树上落下来,不偏不倚正掉她的嘴里,再化成一汪汪蜜水。她左一颗又一右颗,吃得好不开心。

忽然,那久违的心悸再次袭来,她猛地抬头,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江月儿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山松松的地雷和dabaobangzhu,上善若水两位小天使的营养液

留言多了好多,看来大家还是喜欢看两个小家伙甜甜蜜蜜地闹着别扭啊

第26章

月亮缺了圆,圆了缺,转眼又是一月过去。

桂子刚刚飘香,天气刚凉上一些,杜氏不顾孩子们的吵吵,张罗着撤了床上的席子,与阿青拉了绳子,将要用的被卧取出来晾晒。

洗漱完毕,江月儿就跟往常一样,端了小杌子站在葡萄架下,踮着脚尖,仰了脸去数她的葡萄。

阿青便与江月儿笑道:“要是今年这葡萄熟不了,可就枉费咱们月姐儿这每日的痴心啦。”

杜氏也笑:“这馋相幸亏是在咱们家院子,要叫外人看去了,怕是一串葡萄就被拐走了。”

“我才不会被拐走。”江月儿奶声奶气反驳一句,忽然跳下凳子跑进屋,欢天喜地地叫:“阿爹,阿爹!”

阿青跟杜氏挤挤眼:“怕是葡萄熟了,月姐儿请帮工去啦。”

杜氏掩嘴一笑:“再不熟,她得把床搬出来跟这一嘟噜葡萄睡了。”

果然,江栋外衫都没穿,从屋里拿了剪刀给女儿找葡萄:“在哪呢?”老半天找到一个半青不紫的,塞进女儿嘴里:“甜不甜?”

江月儿脸都皱成了一团,含着剩下的半颗葡萄却答得脆响:“甜!”

江栋哈哈一笑,将藤上几颗半青带紫的葡萄全剪下来:“那都吃了,让你好好甜甜嘴。”

江月儿抓着满手的葡萄,吃也不是,丢也不是,好不为难。

江栋又笑她一回,揉揉她的小鬏鬏,回屋穿了衣裳,与杜氏说一声:“我上衙去了。”

出门时还问一句:“月丫儿今日不送阿爹啦?”

江月儿背对她爹,挥两下小铲子算是告别:“阿爹早些回来,我还忙着,就不送阿爹了。”

因这几日严家老爷带着儿子去了临安,预备在那过中秋,江栋也就不用出门时捎带儿女们一程去严家,只好酸酸说句“小没良心的”,自己拎着画筒出了门。

天气一转凉,江栋的船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江月儿每天虽仍起得早,但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家附近转悠,跟附近街坊的小娃们一道玩。

杜氏的被卧晒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的江月儿果真不见了踪影。

杜氏扬声叫了一声,听白婆道:“月姐儿出门往西头去了,娘子不必担心,她没走远。我就在门口看着,丢不了的。”

这附近不临街,里里外外都是老街坊们,里弄里时常有孩子们跑来跑去,杜氏在安全上还是放心的。嘀咕一句:“整天不着家,也不知在忙什么。”揉着肩往织房去了。

因为江栋数月前的开导,加上杜氏不是那一言一行都要给孩子安排妥当的母亲,只要江月儿按时按量完成课业,她就不会管束太多。

再说江月儿,一出门就有个豁了牙的女娃问她:“月丫儿,你家葡萄熟了?”

她是江家东邻王家的女儿,叫王二丫,想来今早江月儿在院子里说的话被她听了去。

江月儿便把兜兜里的葡萄给她两个:“熟了,你尝尝。”

王二丫喜得露出了豁牙,她吮着葡萄里的汁水,也不觉得酸,又问:“衍哥儿今天怎么没跟你一块出来?”

江月儿放下小桶揉揉手臂,不高兴道:“你干嘛老问他?”因为近来老是被阿敬那坏蛋嘲笑自己把梦里的事当真,她又气得好几天没理他了。

王二丫脸有点红,道:“我哪有老问他?你们不是总在一块儿吗?”

江月儿放下小桶,往墙角浇了一瓢水,道:“别管他啦,二丫,你帮我浇浇水。”

王二丫便问道:“对啦,你这些天干嘛总绕着刘顺家浇水?也亏得刘顺不在家,不然他早拿大棒槌撵你了。”

江月儿反驳道:“谁说我只给刘顺家浇了?我还给余奶奶家,洪大婶洪二婶家……”她扳着手指头数了七八户人家,道:“我给他们都浇了。你要是不想浇,就让开些,别弄湿你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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