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颜溪和果果不适的皱了皱眉,赶紧走上岸,并不去搭理他。
第48章
晚上九、十点钟,生产队的很多人都已经早睡了。外面的天空上悬挂着一轮圆月, 朦胧的月色洒向大地,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 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杨天喜哼着曲儿一路晃悠悠的走进生产队, 看着左右两只手上各提着的鸡鸭, 他还得意的嘿笑两声。今天晚上收获真是不错,有了这两只鸡鸭,他暂时又可以美美的饱餐几顿了。
那有的人家也是真的蠢,以为把这些畜牲都关进栏里, 他就偷不到。嘁, 他们也不看看他大爷是谁,只要是他想偷的,就算是藏到被窝里都没用。
这里里外外更是没人能拿他怎么着。
杨天喜心头越想便越猖狂得意, 嘴里的调儿哼完了又接着吹口哨, 这走着走着,忽然间, 不知道从哪里扔出了一块石子, 正好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谁?”杨天喜神色莫名,迅速转过头去看, 却发现身后的道路上空空的,不说没个人影,就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个时间点该睡的人早都已经睡了,黑灯瞎火的谁还会没事出来瞎蹦哒?杨天喜觉得应该只是意外。
前面绕个弯就要到家里了,想着马上就可以杀鸡杀鸭, 他的心情很快又愉悦了起来,继续吹着口哨往前走,结果才走了两步,就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砸中了脑袋。
再往前走两步,又被砸了一下。
再再往前走三步,又还是被石子砸中了……
“是谁,谁搞的鬼,给老子滚出来?”杨天喜脸色顿变,停下脚步在原地转了一圈,嘴里囔囔着,立即摆出了一副防备的姿势。
他又不是傻子,被石子砸中一下可以说是意外,现在被接连砸中了好几下,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
要说没人搞他,他都不信这个邪!
杨天喜将左手提的那只鸡一起并在了右手上,再摸了摸自己被砸的脑袋,阴沉着一张脸,警惕的看着四周,好半晌过去后,还是什么人影都没有看到。
杨天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着牙一脸凶狠的朝着前面空旷的马路发出威胁:“行啊,敢来搞老子是吧,你最好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不然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把你剁成肉……”
这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站在了他身后面,在他这番气势汹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手一扬,一记闷棍猛地劈向了他的后脑。
这一套动作又快又准又狠,杨天喜猝不及防,脑袋上只觉得闷痛了一下,眼皮一翻,然后整个人便栽倒在地上,痛得晕了过去。
身后那人先是用脚踢了踢杨天喜的身体,发现他人确实没有了反应,不禁嗤笑了一声,收拾起木棍,走时,对着他的身子一脚踩了过去。
而杨天喜这一倒下,他手里的那些鸡鸭便也如脱离了桎梏一般撒腿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意外的发现生产队路口边的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杨天喜。
如今这季节,到了夜里本来就很凉,杨天喜上半身被剥得精光,下半身就只留了一条短裤,这下被绑在树上冻了一个晚上,他那张脸都快冻青了。
这事一传出来,很多人都幸灾乐祸的特意跑过去看热闹。
要说杨天喜一家人对于生产队的众人来说那就是祸害。这每十家人里头可以说有九家半都遭过他们的毒手,大伙儿早都把他们一家人恨得牙痒痒的,现在终于有人出手整治杨天喜这只无赖了,谁见了不高兴。
王金凤也很快闻讯赶来,看到自家儿子被人这么对待,当场就跟哭丧似的又哭又嚎起来,不仅把整个生产队上上下下的人都咒骂了一遍,更是跑到杨队长家撒泼打滚,硬要拖着杨队长去给杨天喜讨回公道不可。
可这事一没物证,二没人证,就连杨天喜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被谁打的,这让杨队长怎么去查找凶手?
……
这天上午,颜溪和邵正北被分配到同一个地方干活。
邵正北是在最后才来的,颜溪一开始还并不知道。
看着他拿着锄头装模作样的从他那片地刨到她这片地上来,颜溪有些无语。
他朝她眨眼一笑,颜溪这才忍不住也笑了,然后小声问他:“你干嘛来了?”
“我当然是来保护溪溪的呀,免得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又过来堵你。”邵正北也小声跟她说道,眉眼微挑,眼底里竟透着一丝凌厉出来。
颜溪心思一转,立马就知道他说的意思了,看着他道:“你、你知道了?”
这是在说昨天中午的时候,杨天喜突然在溪边拦着她和果果不让她们走的事情。
当时她和果果都已经走上岸要回去了,谁知杨天喜见她们不肯搭理他,竟然非要上前纠缠,甚至还跑到前头强行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怎么都不肯放她们过去。
颜溪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类地痞流氓,但她和果果还是被杨天喜这无赖气得不轻,最后实在没办法,一起大声喊叫有人耍流氓,她们这才得以脱困。
要说杨天喜他们这一家人也真是绝了,他妹妹杨娟娟才把她的腿砸伤了,到至今连一句道歉的都没有,杨天喜竟然还有脸敢来纠缠她们?!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颜溪本来没想过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邵正北,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是知道了。
看着他默认的表情,颜溪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眼皮子顿时一跳,忙问道:“杨天喜昨天晚上被打人了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她今天早上虽然没有去看热闹,但是也都听别人说了,那杨天喜不仅被人扒光了绑在树上绑了一个晚上,还连头也被人打破了。
她和果果听说后心里都觉得挺解气的,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以暴制暴,打得他连他娘都不认识最好。
邵正北不置可否,眼底寒光闪烁,嘴里却啧啧说道:“没有打死他,已经算是对他客气了!”
颜溪心情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很认真的对他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邵正北轻轻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心,勾着唇角,微笑道:“溪溪还不相信我么,只要我不想让人知道,就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颜溪想起一件事,她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放学回家被高年级的学生堵在校门口进行敲诈勒索,后来江邵北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把那几个人全都打得进了医院,这事到最后除了她,竟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他打的。
颜溪不放心,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还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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