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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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宋岩插科打诨,让乏味的道学探讨起来都妙趣横生。

宋巅策马狂奔了一圈,再次舔脸打马近前,隔着车板,能隐约听见二弟眉风色舞的优雅讲说闲谈,偶尔配合着她含蓄隽秀的笑声,他再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驿站,住宿的房间安排的特别符合宋巅心意,吃过饭后,几人各自回房。

林皎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心态平和,她也不知道自己凭仗的什么,反正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果然,宋巅从进来就开始处理积压的公文,及至三更,床上的林皎已经睡熟,嘴边一抹笑意,还是不老实的很,被子已经被她踢到脚边,单薄的寝衣松垮,勾勒着胸前隆起,手指葱白纤细,双腿笔直轻搭,越看越舍不得,在漳州就该把你囚起来,日日只对着我一人,委实不该,心软放了你。

林皎第二日醒时,屋中已经没人,瞄了眼大亮的天气,她昨日睡的也太沉了,不知道耽没耽误行程,穿好衣服下楼,见宋巅坐于楼下,前面摆着碗面条,正皱着眉吃。

“其他人呢?”

“雪太大,让他们去探路。”宋巅伸手把他的垫子和隔壁的摞到一起,示意让她坐。

林皎眼神微缩,她能感觉出他的变化,但,如师傅之言,男人善变多情,她没有信心,能一直让他如此。

心境改变之后,人也同样像被洗礼,还是昨日那件素衣,却觉得哪哪都看不够,只是扫到那只白嫩的小手时,黑眸一暗,蕴藏着未及宣泄的强大欲望。

林皎坐下,执起筷子文雅的动口,驿站简陋,没什么珍贵的,几碟子熏腊肝肚肉,另有几碗白米饭,算是极好的。

刚吃了几口,手腕一抖,银筷子吧嗒掉到桌子上,宋巅抬眼看她。

林皎回想一番,昨日没干什么重活儿呀,怎么酸涩的厉害,这时,宋岩领着人回来,脱了氅,对着宋巅道,“暂时要被困在这儿了,等到雪停。”

林皎从窗户看了眼天色,还有得下呢。

随后三日,大雪封山,驿站的大门有天被封,最后还是跳窗挖的一条路,随后进来一行人,其中就有宋岩的那位旧友,曾秧。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互相挤兑,林皎在一侧听着好笑,而宋巅早已出去安排事宜。

“这位是?”曾秧看向他一侧的林皎。

“这位是丹阳郡主。”宋岩退后一步道。

曾秧弃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瞬正经起来,虽然心中纳闷,从没听说过这位,但也有可能是他孤陋寡闻,同样冬日里手持折扇,一派风流,却多了股风尘轻浮之感,他品阶低,自然要行礼,林皎只是轻微点头,她可记得这位的嘴碎,权当不认识。

“郡主定是觉得无聊,正巧随行来位妹妹,可陪着逗会闷子。”朝后伸手,从厢房里出来位女子,身披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手中捂着个鎏金手炉,福身一礼后,笑意温婉道,“郡主安好,小女名唤曾悦,年已十八,屋内煮了山中皑雪的茶汤,还请一品。”

林皎与观中姊妹皆相处融洽,有的调皮,有的吵闹,有的胆小,有的暴躁,却都是真真实实的,不像面前的这位,犹如戴着一层厚厚的面具,嘴角的弧度,吐出的话语,甚至于每一步,都似精心丈量过,每日每日的重复表演。

第39章 叁拾玖章

厢房中, 淡淡的一股子梅花香气弥漫, 伴着陈香的煮茶味儿,格外的安宁静谧,四人围坐在炉前,曾秧从家乡带的小金橘, 剥开整个塞进嘴里,咂吧下嘴,又要伸手拿, 被宋岩一巴掌拍开, “暴殄天物。”

说罢,宋岩拿起小刀横竖切开,抖手去了籽,放入壶中烹煮,后拿起滤勺左右晃动, 等着橘子的汁水完全散去, 才捞出来弃了,等烧沸时,提起倒入茶盏中。

曾悦让一侧的丫鬟拿了蜜饯来,装入碟中,又从蜜糖罐里舀了一勺子, 均匀的洒在上头,叉上竹签,便可食用。

林皎不可避免的再次陷入矛盾之中,人与人有所不同, 为何有人生来便享有一切奢靡,有人就失了运道,需吃糠咽菜,冻死野外,她起身走至窗前,天边乌黑沉沉,叹息道,“至少还要三日。”

宋岩站在她身后,听着有些纳闷,怎么,她还会看天象?

“郡主说什么?”他是明知故问,想看她的笑话。

林皎回身,眼神悲悯,对着他道,“我去找侯爷,先失陪。”

曾家两兄妹不解,看着这位寡言郡主冲她们歉意一笑,而后出了屋子,两人齐齐看向宋岩。

宋岩回味着刚才一瞬间的失神,手中折扇哒哒敲击,真是有趣。

林皎出门,正巧宋岩领着几个侍卫进来,边走边还询问附近村庄的状况,每年冬季都是最为难熬的时候,大雪过后便是严寒,尤其山峰聚多,几乎每年都会发生雪崩,乃至整个村子被覆盖。

同样,今年她们所处的涂州是最严重的地带,附近三个村子遭受了雪塌,宋巅手下并没有带多少人手,只能先处理积雪,驿站的消息已经传递不出去,只能等待宫中派人来救援。

林皎看着忙碌的宋巅,这几天头一次和颜悦色,但也忧心忡忡,“这雪估计还要下上三天,可有什么准备?”

宋巅后来又去过几次道观,让人修缮,又定时上山送些米面,抗寒的衣物,赤杨道长虽每次见他仍旧高深冷脸,但观中的小姑娘们却都很喜爱他了,经常夸奖她,说她是学的最好最快的,估计还真有她师傅的真传。

“听说你,学问很好?”

宋巅朝前走了一步,二人中间距离缩近,林皎看着一张逐渐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退后。

“听说你,经常在梦里喊爷?”

宋巅再次走近,逼着她后背抵上下楼的栏杆。

“这是奖励。”

说罢,宋巅伸手扣住她后脑,含住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唇瓣,恣意碰撞,些许有牙齿磕碰的声音,渐渐被靡情的水声覆盖,稍微离得近,就会看见男女的舌尖交缠,难解难分。

二人丝毫不避讳的在楼梯处就卿卿我我,直叫人看的面红耳赤,宋岩随后出门,自然也亲眼目睹了,远远的看不清神色,耳朵却能清晰的听见唾液缠绵的声响,如他在十几岁的那个梦里一样,压着个玲珑女体疯狂征服。

林皎在他靠近时,就做好防备,可惜,她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可恨她刚一心软,他就趁虚而入,众目睽睽之下,还要什么脸面,白牙一咬,耳侧传来他低喘声,“等我回来。”

宋巅舔去舌尖的铁锈味,回头看向拐角离去的身影,眸光危险如狼,扫视了一眼大厅,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正看着外头发愁,没人注意。

舍不下的复又看了眼满是怒火的小女人,转身下楼梯,很快,周遭的侍卫跟随,簇拥着没了影子。

林皎没法子对着他大喊大叫,那张脸厚的快要比得上城墙,只能跺跺脚,自己回屋子生闷气。

同样闷气的,还有宋岩,自打他回去,脑子里时不时的就浮现起阴暗处的那女人,被吻的通红泛着水光的嘴唇,娇软温喘的倚在栏杆上,文静的看着前方。

浓黑夜里,宋岩第二次做了春梦,且是与着林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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