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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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贵又是个老好人,肯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就把这夜守下来了。”

“你这脑袋瓜不知怎么长的。”

钟慧尔赞叹了一声,江溪听到脑中终于姗姗来迟的一声“叮咚”。

“恭喜,人气值多一分。”

小铅适时又泼了盆冷水:“凌晨已过,扣一分,人气值四十四。”

脱裤子放屁。

江溪只当没看到,拍拍屁股就起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第7章 逃出生天

江溪先去了趟厕所。

大贵趴在堂屋内的八仙桌上打瞌睡,接连两天的守夜让这个年轻小伙也撑不住,听到动静撩眼皮往外看,见是江溪,不知小声咕哝了句什么,转个脑袋又沉沉睡去了。

江溪知道,她前阵子每天大半夜按时定点地跑厕所——起作用了。

大贵必定只当她这趟也跟平常一样。

江溪轻手轻脚地绕过八仙桌,来到楼梯转角,进了厕所。

车钥匙和地图还被塑料袋一层层包着,好好地浮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里。

江溪伸手就捞了出来,轻轻地撇开袋子,将钥匙地图并十来张大团结揣兜里往外走,经过八仙桌时,还往大贵那瞥了一眼。

大贵睡得正香,鼻鼾打得是抑扬顿挫、酣畅淋漓——显见是累得很了。

江溪没惊动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这回,她没将门全部阖上,预留了一条透光的缝。钟慧尔倚在门边,见她进来,“成了?”

声音压得极低,江溪拍了拍裤兜,指了指门外。

钟慧尔心领神会,正吐口说要走,却被江溪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了。

只见她将房间内的孩子一个个地唤醒,从孙婷、男孩儿开始,直到所有孩子都醒来,还耐心地一人喂了一点清水。

江溪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嘘,低声道:

“还记得江姐姐前几天带你们玩的游戏吗?”

“我们现在开始喽。”

孩子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江溪看着他们一个个乖巧地起身,连点声响都没发出,就由小玲领着队排到了自己面前,小玲略大些,隐约有些明白,江姐姐要与她们玩什么游戏。

整个过程,都发生得无声无息。

孙婷愣愣地看着江溪,脑海里回荡着她方才在耳边说的话——江溪说要带她出去,怎么出去?

“你疯了?这么多人?”

钟慧尔咬牙问。

江溪之前与她谈合作时,就说要带些人一块逃出去。钟慧尔只当会带着那个姓孙的丫头,至多加上那个受辱的小男孩儿,都晓事了,万一中途出什么岔子,也好及时糊弄过去。

可她万万想不到江溪脑子竟然不清楚到这个地步,这么多孩子,她竟然都想带出去!

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圣母吗?!

钟慧尔真想将她脑袋瓜劈开,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相信我。”江溪始终很平静,并未与钟慧尔争执,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钟慧尔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不过,正如这女高中生所言,要是错过这回,以后她们都将再找不到机会逃跑。她不得不屈从——

或者说,江溪身上某种气质镇住了她。

“我先出去将门打开,大贵睡得死,你们轻些,不要惊动了人。最多两分钟,你跟孙婷就得将孩子们带到车里,我殿后。”

江溪留了个心眼,没有将车钥匙给钟慧尔,反而给了孙婷。

孙婷忐忑不安地接过钥匙,男孩儿担心地问:“江姐姐你呢?”

喝过稀释过的解忧露,男孩儿脸色好了许多,江溪安抚地拍了拍他脑袋:“放心,姐姐不会有事。”

话毕,人已经转身出了门。

两层楼高的农村砖瓦房,大门是普通常见的铜芯锁,江溪将裤兜里揣了好多日的发夹往里头探了会,铜芯锁“啪塔”一声弹开了。

大贵趴在桌上,睡得死沉。

钟慧尔狐疑地看着她,江溪知道她心里嘀咕什么,作为一个“单纯”的女高中生:她委实懂得太多了。

不过江溪也无意为她解惑就是了。

毕竟这种偷鸡摸狗的手艺,倘若她也在外逃亡一年多,三教九流都搭一搭的话,学一些傍身也不出奇。

钟慧尔与孙婷两人,在孩子们身旁半扶半搀着一溜烟地往外跑,竟当真是一点声响都没出。

正当江溪老怀大慰,觉得平时的训练出了成果时,走在最后才三岁的小雨被门槛绊了一跤。沉钝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传出老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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