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2)
“刚刚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易槐嘴唇微扬,还没说什么。
“安先生,不过是有一辆车撞到了树上而已。”后排探出一个脑袋来,刚毅的侧脸叫人熟悉,不是林强又是谁?
安放惯性挑眉,露出个懒笑。
原来这一切都在男人的鼓掌之间,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林强这个雇佣兵头子笼络到身边来的?
脑海里的思绪还没能够彻底展开想象,理应闭目养神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下巴被人掐住,强硬的转过头去。
目光同他在半空中交汇,他深邃的眼眸里有两个小小的安放。
易槐的嗓音低沉,惯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个笑:“是不是觉得你家男人很棒?”安放的眼睛都快弯成月牙的形状了,手指俏皮的从易槐的指缝里插进去,十指紧紧交缠。上边有漂亮的对戒熠熠发光。
他舔了舔下唇,盯着那张俊脸看了很久。
终于,安放有些忍不住了,不顾怡好走过来的空姐诧异的目光,从位置上半探出身子,衔住易槐的下唇,低喃出声:“是啊,我的金主大人。”
第239章 【番外一】:关于一见钟情(易槐)
谁都晓得易威的雷霆手段,在b市,没有人敢去挑衅这个掌握着易氏集团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不少生意上的对手都在咬牙切齿的盼着这男人倒下去,没想到易威还没倒台,倒是传出他刚刚毕业的儿子回国,并且宣布从易氏基层做起的消息。
这一消息一出,易氏集团上下人心浮动,不少人憋着坏心眼,纷纷想要看看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如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儿一样,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就算了,还能闹出不少笑话。
可惜,他们没有如意,作为易氏集团老总唯一的儿子,易槐身上半点没有b市那些富家公子哥儿身上的坏毛病。
相反,他极度自律,简直是同易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野心,不过进入易氏半年,就从基层员工做到了部门主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对易槐的称呼从“易威的儿子”渐渐变成了“易槐”。
觥筹交错的酒局,你来我往间,皆是人情应承。
“来,小易,喝一杯。”
面容还没有如今成熟的易槐低笑着端起酒杯,矮了半杯,然后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从喉入肚,他神色未变,喝完一杯以后,站起来又给自己满上,半点不失风度的回敬:“来,黄社长,这杯我敬你。”
被称作“黄社长”的男人十分满意易槐的放低姿态,笑着同他碰杯:“好、好,小易啊,你这个年纪,这个身份,了不得哦。”
易槐嘴唇抿着,当做是回答。嘴里却半点不含糊:“社长客气了,您这个年纪,就能握住整个b市的出版业……这次易氏在运输线上的广告,还劳您费心。”
“哈哈哈,好说,好说。”被一个身份不低的人奉承,心情自然不错。那个黄社长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易槐的肩膀:“刚巧,这附近有个私人画展,你也晓得,我们搞传媒的,什么都要看一看,瞧一瞧。有兴趣和叔叔我一起去瞅啾不?”
“当然,求之不得。”
黄社长也是个实在人,易槐答应了以后,立马就叫秘书去派车,易槐借着空当儿去了一趟洗手间。
冰冷的水流从指缝中流过,洗手间里熏着腻人的檀香,易槐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眼底一抹醉意随着冷温消失无踪。
他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定定的望着镜子里的男人。
男人漆黑的眼睛里是嘲讽与冷漠。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抹疲惫,易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抽出擦手纸擦干净因为刚刚动作幅度太大而弄湿的脸。等到眼睛再睁开,那双黑漆漆的眼里一派清明。他是易槐,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易槐。
的确是私人画展,进出都需要门票,严谨的很。据说是国内一个新锐画家的展会,画的东西也都有口皆碑,易槐在外面这么多年,虽然不太关心什么画展艺术展,好歹是这样家族里出来的人,见多了也没觉得多么新奇。
黄社长在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易槐冷静的应对。在外人看来他做事一丝不苟,滴水不漏,实际上易槐很厌烦这样的应付。
这样的场合甚至让易槐觉得有些压抑,偶然一个瞥眼,目光被角落里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黄社长原本在和易槐侃侃而谈,说着说着,却发现刚刚一直在回答他的人没了声音。黄社长回过头来,发现易槐不知道什么时候朝着墙角的方向走去。
画作里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个工字背心,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松松垮垮打了一个结,靠在江边的铁索之上,整个人的脸并没有露出太多,如同画作的名字一般,堪堪露出一个背影。
却让易槐有些挪不开眼睛。男人的衬衫被江风吹起,劲瘦的腰部包裹在白色的工字背心之下,一段腰线隐匿其中。握在铁索上的手骨节节分明,若单单从美感层面来分析,这幅画,放在角落里都有些抬高了它的身价。
画作里的男人虽然胜在有气质,却太过随性,还有些形销骨立的感觉,实在是不适合当一个模特。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虽然并没有任何面部特征,易槐却完全被画里的人所吸引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画作中人的情绪。
好像是透过这幅画,看到这男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江岸,任由湿腻的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眯着眼睛,侧头,眉眼上挑,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
莫名的情感轰然而至,一下子就击中了易槐这颗尘封已久的心。
“小易,看中了?”
“是啊,看中了。”易槐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一丝愉悦和满足,他眼睛微微眯着,脸上餍足的神情好像是吃饱了的豹子。
黄社长倒是半点没看出来易槐的不同寻常,只说:“喜欢就带回去,叔叔送给你。”
“不必了。”易槐又恢复成刚刚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他不缺钱,也不需要别人做着个顺水人情。当然,更重要的,易槐不想别人替他买下这幅画。
就好像这幅画合该是他的。
第一次,易槐对除工作之外的事情展现出空前的兴趣。
黄社长毕竟是人精,在易槐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想和原作者聊一下这幅画的初衷之时,不过半个小时,画家本人出现在会场。
“……啊,是这样的,这幅画是我在戏剧学院那边画的。”
戏剧学院。易槐心中暗暗留意了一下,然后问:“那么,画里的人,你也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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