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轻薄的木牌,比半个手掌还要小巧,上面刻了一个「祝」字。
「祝?祝府的令牌?」尚武忽而惊道:「莫不就是那个祝府?」
「这方圆十里恐怕不会有第二个祝府。」那公子一挑眉,奇怪地道:「都说祝府小姐知书达理,嫻静端庄......若她就是......」
他把令牌收在袖中,苦恼地把扇一开,半晌,才自个儿迈步离去。
尚武连忙跟上前,却听见自家公子轻轻飘来一句:「唉,这可不行啊......」
箐儿回到祝府时,才发现自己出入的令牌竟然丢了。幸好门前守卫都认得她才肯放她进府,不过还是捱了徐管家的一顿骂,说什么要是让有心人捡到就很麻烦。
箐儿一听也怕了,心想若方才那对主僕前来寻仇,她可就完蛋。
就这样担惊受怕了整整两天,箐儿见这两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放下心来,连祝九妹也忍不住笑她是隻「纸老虎」。
这天中午时分刚过,两人正在房里绣花——祝夫人不知怎么了,最近对祝九妹的交待特别多,要求也严格了许多,就连箐儿也要一块被训练。
祝大小姐一听可以拖上她,自然是乐意。
「对了小姐,我听说最近好像会有贵客到访。」
祝九妹手一顿,目无表情问:「外面都说些什么了?」
虽然自己娘亲也曾向自己多番暗示,可当这事真的走到这一步时,她忽然觉得自己竟是这般无力,只因她是女子。
箐儿知道她不爱听,只是这几天府内上下纷纷议论此事,看来这一门婚事终究是逃不过。
「听说,老爷一个世交的公子不日就会来访,表面说是要前去书院,途径此地才按礼代父问好......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顺路,而是刻意先来这里打听一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