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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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是个下雨天。

纪令瑜站在自家住宅的大片窗前看着位居二十一楼高的夜晚雨景,一手绕腰、一手端着红酒,眼睛没眨的看着朦胧雾光。

很久以前她会同情一些来找她麻烦的女人,但她没有罪恶感与愧疚,这是那些男人该有的。她始终不认为是她伤害了那些女人,好比人们不会去对被施暴的孩子產生罪恶感。现在纪令瑜连同情都没有了,即使那些女人可能被那些男人揍一拳。

然而一个小时前冯俊商打电话来说想见她一面,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说:『你回家好好陪老婆吧。』

她绝对不会做的,是损失一笔钱以及替其他女人着想。

纪令瑜把红酒喝光,滚滚喉咙的想着夏祤婕,这是那女人的名字,那一天她要离开时產生好奇,翻了冯俊商留在一旁的公事包中的皮夹,掏出了身分证看配偶栏。

『我们离婚了。』

冯俊商的口气没有愉悦,但也没有一丝感伤,是松一口气。

纪令瑜垂下眼,以为可以在这高度看到夏祤婕的身影。好果断,她看起来不像是果断的女孩,跟那些找纪令瑜麻烦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平时好强势,遇到丈夫包养外边女人或藏情妇,或许因为自尊心与面子死不肯服输,看在纪令瑜眼里只是越来越丢脸。

纪令瑜不认为夏祤婕是认输。

她赢了,赢回了……人生之类的吧。

清晨四点半的闹鐘响了五声后,夏祤婕转身按掉,她先睁开一隻眼睛,吃力唤醒第二张眼皮,坐起身来用力伸展身体,轻轻颤抖过后掀开棉被下了床,摇摇晃晃打开门左转开灯进去洗手间。

要买新牙膏了。

夏祤婕对着镜子露出牙齿后开始刷牙。

该剪瀏海了。

洗漱后走出来,弟弟夏宇纶正从房间里步出,夏宇纶见夏祤婕相当有朝气的样子,嘴边口水痕跡让他样子看起来更呆的问:「你为什么有办法刷完牙就精神奕奕的样子?」然后他刷完牙只是更想睡。

「因为可以吃早餐了。」夏祤婕露出温暖和煦的大微笑说,夏宇纶只是把头往旁垂落。

夏宇纶不否认吃早餐是一件很爽的事,比中餐或晚餐去吃好料大餐还要爽,因为早餐是一件要去忍受的事,这是指已经想好的状况下,对姊弟俩来说,从小就要去想早餐要吃什么,爸妈会准备。常常很想立刻就吃,但不行,那是早餐,早餐必须前一天就想好,总不喜欢一早就烦恼要吃什么吧?然后,不去忍着到明天再吃,现在就吃掉的话又要烦恼明天得吃什么,不是自找麻烦吗?除非还是期盼着隔天吃同样东西。

忍受这件事在这情况下是一种癮,或许当下若產生强烈慾望时好难熬,逼自己快去睡觉时还可能梦到在吃早餐,但一早就爽翻了。这跟中餐与晚餐不大相同的是,这两样比较能够是立即行动的。

「吃饭啦!」夏宇纶洗漱完又坐在房间花点时间醒脑后就衝下去大喊着:「吃饭、吃饭!煮饭婆快把早餐给我!」

夏祤婕抿嘴一笑的帮妈妈把做好的两份培根蛋吐司放在盘子里,端着两盘转身将一盘递到夏宇纶前,自己也坐下来跟弟弟一起摆出祈祷样说:「感谢人养鸡、感谢鸡生蛋、感谢煮饭婆煮饭给我们吃、感谢我还活着。」姊弟俩便一起拿起来大咬一口,开心的看着彼此咀嚼。

「你以后娶老婆我看你敢不敢叫她煮饭婆。」妈妈也把自己跟丈夫的份放在盘子后端过去,准备要去叫丈夫起床。

「她儿女可能这么叫。」夏宇纶说,夏祤婕笑了出来,夏宇纶也笑了出来一脸幸福样的看着姊姊。

已经30岁了,夏宇纶还是有那么一点姊控情结,跟很多追求夏祤婕的男人一样,夏宇纶觉得姊姊是他看过的女孩子中笑起来最甜美优雅的。温驯及带有这么一点不可思议的俏皮感。

「如果是爸爸叫她煮饭婆她就翻脸了。」夏宇纶蛮不在乎说。

是呀。就像一些男人不喜欢妻子比自己聪明,女儿不准笨得去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一些女人无法忍受丈夫比自己没用,却把儿子惯成妈宝。

「姊姊,我们干完活去海边好不好?」夏宇纶问。

「好哇。」夏祤婕目光闪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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