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回来了?」手里举着筷子东想西想了一堆都还没夹上半块的她不经意的瞥到了门边那道身影。
终于发现了。
顏柏韜浅笑着走过去在她对面椅子上落座,「我还以为你要发呆到我肚子饿得咕嚕嚕嚮了才看得到我呢。」
也一起笑了的吴邦媛忙拿起摆在桌上的空碗装好米饭递给他道:「你不是说晚些才能回来吗?」这隻碗原是厨娘留给她待会儿喝汤用的。
「那几个全都不在,我没找着人。」顏柏韜先帮她夹了一筷鱖鱼才吃起自己的来,「听留下看家的婢女说是到长沙治病去了。」
事发那晚只先勉强让镇上的蒙古大夫大致处理一下伤势的周其右,一等到身体稍稍可以承受躺在马车上的颠簸之苦后就立即在母亲和妹妹的陪同下共赴长沙求医,所以现在的周家没有主子,那纸放妻书仍是没有要成。
「也只好再等等了。」同样为顏柏韜夹了一些鱼片放入他碗中,吴邦媛表现得毫不在意的说:「反正他们总归是要回家的。」
「别担心,好事多磨。」几大口就把饭吃去了大半的他回得有些心不在焉,「要不然先送你回金陵,陪你住习惯些了我再单独过来找那畜生。」
「不必这么麻烦吧?」她也有着自己的顾虑,「而且我不想在还没真正恢復自由身之前就去见你家人。」那太名不正言不顺了。
「其实这没什么,我大哥大嫂绝不会介意的。」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请你答应我,好吗?」
吴邦媛作为一个才窝在屋子里好吃好喝精细将养了月馀的女人,脸上那层重新长好的肌肤已比过去不断遭受风吹日晒时细滑白嫩了数倍不止。
此刻又这么目光如水的盈盈望着顏柏韜,又柔又美的神态看得对方差点变成了一个忘记眨眼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