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原来是开钱庄的啊?」难怪他一出手就是一箱大元宝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可是不对啊,你不是关外人吗?」还有祖籍金陵,没一样对得上长沙呀。
此时已从怀中把那个刻着珵字的小玉牌又掏出来的顏柏韜将东西放到吴邦媛手上说:「那只是我家遍及各地的许多铺子中的一间罢了,而我们顏家子弟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这么一个刻了自己单名的牌子用来证明身份,这样只要是属于顏家的產业,我们便可找到知晓此事的大掌柜签字取钱,当初我从岳阳清醒过来后也是这样才要够盘缠回到金陵家中的。」
「金陵?」不是该回关外吗?
就知道不能随便撒谎骗人,解释起来还真累啊。「住关外的只有我三哥三嫂一家,其他人还都住在金陵宅子里。」
「原来你是骗他们的啊。」包括什么要等高堂在场才能拜堂的那些藉口。
「因为我浅意识中就没把他们当自己人过。」可对吴邦媛他却可以什么都说。
「你的意思是,你家显赫到完全不需要担心他在钱权上拼得过你?」
「对,」顏柏韜讚扬的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下你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喔。」
如果规模那么大的钱庄才是他家眾多铺子的其中之一,那他家实际上到底有多么富贵实在是让从小只生活在一个小镇子上的吴邦媛难以想象,而这样的家庭真的可以接受一个这样的她吗?
「怎么啦?你又胡思乱想到什么了?」一看她并没有如预期中的宽心起来反而更显发愁,顏柏韜又疑惑的问道。
「你家里人,他们都像你这么随和吗?」他说过的四个兄长嫂子两个弟弟也都不会嫌弃她的平庸和再嫁之身吗?
马上明白她想到哪里去了的顏柏韜立即向她表示道:「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家不论嫁娶都从来不看门第的。」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家长辈说的?」她真的可以跟着他一样那么乐观吗?
「不是我想的也不是哪位长辈说的,是哥哥们亲自做给我看的。」为了逗她开心不要再这么愁眉苦脸下去,顏柏韜故意把话说得又夸张又戏剧的道:「我大哥是个大奸商,所以娶了个跟他一样爱算计的贪财大嫂。我二哥好吃,便娶了个厨艺一流的书呆子二嫂。三哥更混账了,因为好色所以跑去关外做了人家西陲第一美人的上门女婿。四哥好为人师便娶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四嫂。没一个是因为门当户对而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