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箐儿心中霎时狂跳不已,急问:「我的第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凌眼中显露不耐烦,她并不太想谈这事,因为这会让她想到另外一些事。
但她仍冷着脸解释,算是还对方一个真相:「当年你立下灵契,你与南止那段情缘自然无从得知,至于素月接你来天庭的事,本仙也不妨跟你说,这都是我所指使......」
「等等!」箐儿驀然打断:「当年,是我立下的灵契?」
秦凌鲜少被人打断,脸色难看到极点:「那灵契就在栖情岛,上头写的是你的名字,你大可自己去查。」
「南止为什么要骗我......」箐儿恍神,心中一阵抽痛。
「难不成,他骗你説是他立下的灵契?」秦凌半挑眉,「想不到他还真是处处维护你。」
箐儿并不觉得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她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就连伤害了最珍爱的人,她也是被呵护的那一个,想起上次跟南止的争吵,真真想揍自己一顿。
「你刚才说的敌人,又是什么人?」
「什么人?」秦凌冷哼,视线却飘远,「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蠢材罢了。」
她今日特爱讲这个词,箐儿刚想再问,便被缓声阻止:「我劝你还是赶紧完成这里的事。」
箐儿低首不语,也对,问再多也没用,她根本什么都帮不上忙。
只是不甘心罢了。
「仙主。」
秦凌离开的身形一顿,回头看地上跪着的女子脊背挺直,带了几分固执与傲气。
「如果这一战是復仇的话,那么我也要参与。」
自从傅时深那一世发生了巨大变化,加上联系不了歆水和蒲宇,苓儿只好在千辞的第三世盯得更紧,所幸这十多年来,对方命数轨跡一如她记忆中,并未受上一世的经歷所影响。
除了时常有魘梦的习惯。
更怪异的是,苓儿竟进不了他梦中,因而无法得知魘梦内容。
虽然这一点甚是可疑,但她也想到或许是身份的转换,对方才难以安眠,毕竟现在的他可是即将继承皇位的太子。
司马煜十三已着手朝政,虽有小聪明,但心性懒散,其馀党派盯上他这点便有意无意地贬损,意欲扶植其他皇子。圣上本是不为所动,毕竟是嫡子,太子之位还是牢固得很。
然而,司马煜随着年纪增长,奢靡的性子日益猖狂,不但将朝政之事推託于他人,竟也开始沉迷酒色。
年十七时圣上驾崩,其馀皇子蠢蠢欲动,要不是太子妃为宰相之女,外戚势力庞大,司马煜恐怕龙椅尚未坐暖,就得被眾人拉下。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三年,现在朝野内外都认定他们的君主是位昏君,终日纵情声色,虽没什么暴政,但民间但凡姿色不错的女子都会被召进宫,一些贵族小姐更是吓怕得不敢出门。
这日,又一位漏网之鱼被召进承欢殿,那是礼部尚书的家中小女,年仅是十四岁,本是被保护得严密,殊不知一次春游时还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