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辞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提醒:「仙界不可动情。」
南止沉默,声音平缓:「假若日后你也尝过一回爱,喜欢上一个女子,便未必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
黑衣男子不作声,只觉得是诅咒,而主子是在洩愤。
南止的怒气奏效了些许日子,千辞果然每天主动报告箐儿的情况,有些日子女子没有出宫,他便从时常作伴的粉衣小仙女的行踪作推测。
如前天的苓儿在门前扫着不该是她扫的地,他便猜测箐儿尚未痊癒。
又昨天的苓儿去採调养仙体的药草,他便猜测箐儿的伤已恢復得七八。
而今天的苓儿到人间看灯谜,他便猜测箐儿的伤几乎痊癒,否则也不会脑筋发痒,差遣别人替她寻灯谜。
结果,南止轻晒:「不是箐儿的主意,她不喜欢做伤脑子的事。」
千辞才知他出错了,脑海浮现娇小的人儿专注仰视着灯笼掛纸,橙黄的光映照出眼底的聪慧与雀跃,光晕淡化人间浓色,自成一道风景。
他下意识更正,喜欢灯谜的是另一个女子。
见今日没有箐儿的消息,南止斟酌片刻,道:「她的窗子朝南,你让仙鸟携着天镜去照照。」
天镜的另一端是冬凝殿,如此他便可看见在女子里头做些什么。
「不用属下去?」
南止挑眉:「不用。」她的房间自然只有他才能看。
千辞照办,每天派仙鸟去一回,南止似乎发现这个方法不错,便再无麻烦过他亲自监督行踪。千辞乐得清间,也没在意主子日日待在冬凝殿的事,直到某日想起些要事稟报,才主动找上门一回。
一进门,看见白衣男子支起单手,侧首轻枕,儘管睡相儒雅,此举依旧怪异得很。
千辞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显然,对于成仙的人,这是毫无意义的事,况且南止分明是知道他来了的。
等了好一会儿,见南止没有「醒来」的意思,千辞目光不禁抬高数分,仍不敢触及主子的脸,反倒是看到他身旁的仙镜。
镜中,女子正打瞌睡。
千辞迟疑片刻,破天荒地没有坚持等待,默默转身离去,终被薄雾遮盖。
千辞表示:我只是害怕闷得要睡着了才离开。
1.本来是想写南止和箐儿的一段小插曲,结果千辞戏份极重。
2.本来是修稿前最后一篇番外,不过大家好像很喜欢千辞和苓儿,因此会提前释出番外四。
3.本来今天很开心的,因为来popo已经一週年!但大概不如意事常八九,现实生活就嗯......不过还是决定《舞冠》开书来纪念一下~(很早就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