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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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上回这帮小娘儿们打架,这丑丫头还帮姜姑娘来着。

就你了。

黄丫进来就给姜如意磕头:“见过姑娘。”她被爹娘死契卖进了营子里,说好听点伺候军爷的,说难听点就是军妓。她以为她会死在这儿了,好几次跟她一样被死契卖进来的那些人,好端端地走出去,是血地被抬回来,脖子上脸上全都牙印子。

她偷偷过去问谁咬的啊!她们就哭。

后来她偷听她们说话才知道,那些都是她们伺候的那些军爷给啃的。

有些人就这么烂着,又没有大夫来瞧,刚歇两天又被抬了出去,后来再没进来了。

八成是死了吧。黄丫想。

还好她爹娘把她生得丑,旁边又有这么多漂亮的比着,她还真一次都没被带出去过。

黄丫来的时候,姜如意还在病着,眼睛都睁不开,眯成一条线看了她一眼又睡了过去。

黄丫怕她记仇,就利利索索把屋子里的活全干了,把能抹的地方全抹了,张鄂买回来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扔在桌上,她把手洗干净了,分门别类地放好。

看到桌上的点心,还有其他的小零食肉干,咽了咽口水,忍住还是不敢吃。

等姜如意烧退了人清醒了一些,她就忙前忙后递药递水,姜如意抓起小几上的一把花生酥黄丫的怀里:“想吃就吃吧。”

黄丫感动地都要哭了,抹了把鼻涕跪在地上给姜如意磕了三个响头。

姜如意两条腿没力气下不来床扶她,气若游丝地说:“以后就咱俩的时候,你不用跪我。”

她这么说,黄丫可不敢。

从被张鄂带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把姜如意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她的主子。

现在主子对她这么好,还不念旧仇,她都恨不得替她生这场病。

姜如意按完了膝盖,黄丫用手巾给她把脚丫子擦干,又给她抹上羊油,姜如意抹完了,把羊油往她怀里一推:“给你自己的手也擦擦。”她上面的冻伤她早就瞧见了。

黄丫不敢,姜如意吓唬她说:“你的手烂了就不能伺候我了。”

吓得黄丫赶紧舀了一坨黄油在手心,使劲儿搓着上头的冻伤,心里念叨着:好祖宗啊,你可千万好起来啊!

姜如意坐在,一时不知道是哭是笑。

这时候外头传来脚步声。

一听就不是三爷的,也不是张参军。

他们走路都不会这么鬼鬼祟祟。

她的帐篷挨着主帐,门口又有士兵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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