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神秘的气息驱使了秦仲川向前近看。那画不是名画,却绝对出自名画家之手,因为画上的女子形容娇俏,眉眼顾盼生姿,折枝的模样生动宛如人就在自己眼前。
可那女子的面容却让他瞳孔倏地一缩。
「原来小公爷在这里。」
后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秦仲川回头一见,明黄映目,连皇帝也一併走过来。
「臣参见陛下。」他连忙行礼,「方才看名帖看得入神,冒然闯进,还请陛下责罚。」
「免礼了。」皇帝看着他,神情悠然,并没有追究。「因几幅字画忘我到这里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还有你爹。」他一笑道,转身走回藏书阁。
秦仲川瞥了一眼画忙跟上去。
「国公爷既然身子不适,便好好歇息改日再来也行,还劳动了自家儿子……」两人再度回到藏书阁里,皇帝撩起袍一坐,语气有几分无奈,「看来朕必须强迫他休几天的假了。」
「父亲心存魏闕,不辞辛劳。」秦仲川道。
「也罢。」皇帝叹口气,接过小太监从秦仲川手里递来的文书,目光瀏览,一挥手,「说吧,兵器重新清整一事,国公爷还要你转述什么?」
面前的金黄龙袍亮眼,年近半百的帝王虽已不復年华,却仍身强体壮,目光炯烁。秦仲川缓缓啟口,一五一十地匯报,脑中却想起房间里的那幅画,那画有些年头,而上面的女子实在像极了一个人,可那个人在这样的岁数里理应跟皇帝不会有什么渊源。
他莫名开始感到不寧,这样的不寧虽没有在皇帝面前表露出来,可一出养心殿,他还是向领路的小太监打探道:「敢问公公,那间屋子里的画像是何人?」
「那位啊,」
小太监哦了声,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陛下睿王府时期的侧妃,汪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