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鱼如果可以说话她肯定会大叫:我还未成年!我也不是严成澜的女人!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要把人给我抓牢了就好。」雪莲霜冷冷对师妹吩咐,然后看向顏梅喝道:「还不走!真想看你们姑娘毁容?」
「你!」
顏春拉住又要爆气的顏梅,朝雪莲霜喊话:「雪美人,依江湖规矩,但凡有何过节也不该牵涉无辜的人,我家姑娘为人最是和善,你这样做不怕丢了雪琴门的名声?」先用拖延战术,现在只能祈祷严东他们能早些到达。
「无辜?哼!」雪莲霜无所谓嘲讽地说道:「严成澜不是严府的人?她不是严府的人?那她有何资格谈无辜!」跟她谈无辜?在她眼里严府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包括刚出生的婴儿在内!
雪莲霜垂首拨动琴弦淡淡说着:「看来你们寧愿和我在这里间谈瞎耗也不愿意回去,想来没见你家姑娘少根手指头是不能回去报信囉。」行,她就掰下这女子的一根手指头让她们拿回去报信,省得严成澜不信。
制住靳若鱼的雪岑用另外一隻手用力抓起靳若鱼的手臂高举向上,雪莲霜伸出手缓缓捏住靳若鱼的尾指,红唇惋惜似的开口:「要怪就怪你那两个婢女,是她们要见死不救,可别怪我心狠啊!」说罢就要动手。
然而,刚要动手的雪莲霜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动不了也出不了力,她连忙给雪岑使眼色,却见雪岑也是瞪着眼动也不动的。
雪莲霜惊疑不定,是谁有这能力竟然接近的悄无声息,让她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雪莲霜,严某的人是你能动的?」一道声音自眾人的上头传了出来。
雪莲霜使力抬头往上看,就见一道身影站在对面的屋顶上,冷冷俯视着自己,那表情彷彿是痺睨眾生的修罗。
顏梅和顏春一听到少主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惊讶少主竟然会亲自出马,但她们一见雪莲霜和雪岑都动不了了,连忙上前将靳若鱼给救出来。
「姑娘?姑娘?!」顏梅抱着已经快晕过去的靳若鱼呼唤着。
靳若鱼的咽喉被箝制太久,颈子上全是红肿的指印抓痕,导致她有些难以呼吸。
靳若鱼缓缓睁开眼看一眼顏梅,想说:别哭了,我没事,可是她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咽喉很疼啊。
严成澜自上面看见了这情形,脸色又更阴沉了,几个纵跃来到地上一把抱起靳若鱼,眼神接触到她脖子上的勒痕,双眼一瞇,冷冷说道:「剁下她们的手,送回雪琴门。」
「严成澜你敢!」雪莲霜一听这话立即怒喊,她的纱帽都已经摘掉了,怎么这人还不懂得要怜香惜玉?
严成澜抱着已经昏过去的靳若鱼轻蔑开口:「区区一个雪琴门我有何不敢?」说完便离开了。
顏春和顏梅也立即追了上去。
严东和严南互看一眼,双双走向雪莲霜和雪岑,严东说了句:「人是长得美可惜没什么脑子。」打不过人就算了,想掳人反倒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严南看一眼严东难得点头附和:「难怪叶少庄主寧愿喜欢唐姑娘也要躲着她。」
「你说什么?哪个唐姑娘?!」雪莲霜一听见叶英的事连忙追问。
严东和严南这时候两个人双手环胸笑道:「雪美人,在你一直想找我家少主报这无谓的小仇时,叶少庄主和千影阁的人打了起来,叶少庄主一个不小心中了暗算跌下山谷,接着被一位唐姑娘救走,现在两人正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呢!」
「不可能!我有让人盯着叶英!」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你的人?」严南哼了声,「叫雪霄吧?!她已经死在千影阁的人手上了。」随手将雪琴门的个人信物丢在地上给雪莲霜看。
雪莲霜看一眼那信物,确认是雪霄的没错时,她都快晕倒了,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严东和严南彷彿还觉得刺激还不够多似的,两个人就在大街上商量起谁该负责堕下谁的手,不然就加上脚也行,或者在脸上划上几刀也不错?
碰的一声,雪岑先晕了。
「哼,就这胆子还敢和我家少主作对!」严东哼哼唧唧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你最好开始烧香祈求我家姑娘没事,否则改天我家少主就去踏平你们雪琴门!」
严南看一眼严东问道:「手都被砍掉了她用什么拿香?」
严东:「⋯⋯」
回到客栈后,顏梅立即将还未回去的李牧给拉了过来。
「快快快,快看看我家姑娘!」
李牧想问:「你家姑娘又怎么了?」却也没时间开口。
就这样被顏梅一路给扯到靳若鱼的房间外,见到的又是门关着一堆人站在外头等。
顏春朝顏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少主还在里头呢。
顏梅一脸担忧的看着门口,李牧则是捻着鬍鬚陪站在一旁,每次都如此,反正都等习惯了也不差这一回,一会儿后房间才打开,这一回严成澜没有让李牧进去,只是说道:「李大夫,麻烦你开些安神的药,你们都下去。」说罢又关上了房门。
于是,顏梅跟着李牧回去开药方,其他人各自处理自己的工作,不一会儿安神药就送到了严成澜的手上。
替靳若鱼的颈子擦完药膏后,严成澜看着手上的药碗,和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靳若鱼,严成澜皱着眉头思考着如何让这条鱼将药给喝下去。
最后,严成澜只好给靳若鱼输送一些内力,强迫她清醒。
「小鱼儿,醒醒,先喝药。」
靳若鱼迷茫地张开眼睛乖乖地喝下药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回,靳若鱼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她真的变成了一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