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鱼看着严成澜那张近若咫尺的帅脸,无语问苍天,那女子唱那么好听你是拿什么来嫌弃?!
看到靳若鱼一副我很想翻白眼的表情,严成澜再度勾唇,他放开捏着靳若鱼的手改成双手环胸,说道:「小鱼儿唱得比她好听多了。」
靳若鱼傻眼了,她自己是怎样的歌喉她很清楚,严成澜的耳朵是哪出问题嗄?怎么会认为自己唱得比较好?
「你没听错?还是你说错?或者你在逗我?」一连三个疑问。
「小鱼儿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严成澜说完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那一串糖葫芦,问道:「怎不吃?」从进茶馆到现在就没见这条鱼吃上一口。
靳若鱼原本因为严成澜的话要生气,听到他问起糖葫芦一时玩心盛起,说道:「好吃,留着孝敬你,甭谢我。」一脸得意样。
严成澜扬起眉梢笑容满面地说道:「小鱼儿对我真好,知道我不爱酸偏偏买了酸葫芦给我。」
靳若鱼一听这话就知道严某人不爽了,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连忙陪笑着:「不爱就不吃啊,等等我就丢了。」
「哪能如此暴殄天物,谁买的谁吃了吧。」
一句话直接拍板定案,靳若鱼苦着脸只能忍着酸开始啃起糖葫芦,什么听曲儿的兴致都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抱怨,抱怨自己没事买什么糖葫芦、抱怨为何这支糖葫芦特别酸,还有严成澜也肯定要抱怨一下。
而严成澜则是悠哉地端坐一方听起曲子,还时不时的端起茶碗抿上一口茶,彷彿是故意般一直到靳若鱼啃完了糖葫芦他才慢悠悠地起身。
「走吧,回客栈。」
「好吧⋯」靳若鱼被那串糖葫芦给酸得够呛的,只能哀怨的跟着严成澜离开茶馆,什么曲儿都忘得一乾二净。
途中严成澜走在最前头靳若鱼跟在他身后走,顏梅走在最后。
这一路走来靳若鱼安分得很,顏梅还在想姑娘不是说回程要去瓜子舖逛逛吗?刚才经过时也没听见姑娘喊要进去。
最后还是严成澜察觉不对劲猛地转身一把抱起差点跌倒的靳若鱼,低吼:「不舒服不会说吗?」看她的脸色白成这样。
靳若鱼已经忍得满头大汗了,表情痛苦的呻吟:「我⋯这不是⋯刚要开口⋯」她的肚子好痛啊!
严成澜没有再让靳若鱼开口说话的机会,抱起人就往客栈方向跑。
顏梅一见如此也立即拔腿就追上去,途中经过一家医馆瞥见一名大夫无聊的在看医书坐堂,她一个箭步衝向里头拉起大夫就往客栈跑。
当顏梅回到客栈时就看见顏春也拉着严府的大夫守在靳若鱼的屋外。
「怎么不进去?」顏梅看着顏春紧张问着。
「少主正在里头不许任何人进去。」顏春一脸焦急地问着:「姑娘到底怎么了?」刚才她看见了少主抱着脸色苍白的姑娘回来时就吓了一跳。
「姑娘吃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就开始喊肚子疼了。」
「嗄⋯这个,姑娘吃不得酸,姑娘的肠胃不好⋯」
顏梅默了默,如实开口说道:「其实姑娘一开始没要吃,最后是少主发话才吃掉,所以⋯」
顏春一听如此也沉默了。
一会儿严成澜打开门看一眼外头杵着的四个人,淡淡开口:「是大夫就进来。」说完转身走回屋内的椅子上坐下。
顏梅领着两名大夫入内,顏春只能紧张的待在外头等着,她如今的身份不被允许入内。
两名大夫来到靳若鱼的床榻前,顏梅朝他们说道:「麻烦两位大夫了。」
严府中的大夫一马当先率先把起脉来,最后说道:「肠胃寒凉腹疼之症。」还是和上回一样老症状了。
另一名顏梅在外头拉回来的大夫看见严成澜紧皱着眉头,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有松动,所以轮到他时,他又更仔细的探脉一番,最后缓声问向顏梅:「你家姑娘几岁了?」
顏梅回道:「虚岁十四了。」
「嗯⋯」大夫捻了捻鬍鬚又问:「之前患过寒凉之症是如何医治的?」
此时坐在一旁听着的严成澜举起手掌,掌中冒出烟雾,淡淡应着:「以刚阳之气逼出寒气。」
大夫看着严成澜掌中的热气,瞇眼说道:「那么这位姑娘应当不是肠胃不适而引发的腹疼,她应该是葵水提前。」
顏梅有些傻眼,姑娘还不到十四并且人长得娇弱怎么可能会有葵水?!
严成澜皱眉手上轻敲着椅子扶手反问:「何以见得?」刚才他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还以为真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算人,四处搜寻却无果只能暂时放下,未曾想到竟是葵水⋯
「既然这位姑娘患过寒症再以刚阳之气逼出,为免经脉断裂阳刚之气必以虚入之,而寒气则为实,一虚一实交互作用下阳气旺盛时则体热盗汗,寒气微盛时则葵水提前且极易造成腹疼。」大夫不疾不徐的解释。
严成澜看向顏梅,顏梅点头立即掀开被褥一角查看,一会儿后默默转身朝少主点头。
严成澜起身伸出手比出「请」的手势,看向大夫说道:「烦请大夫隔间执笔。」
大夫起身跟着严成澜走到隔壁房间,提起桌上早已佈置妥当的纸笔立即振笔疾书,些许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乾墨跡,说道:「公子请过目。」
严成澜接过药方,眉梢一扬总共有两种药方?他抬眼看着大夫问道:「尚未请教。」
「李派李牧。」大夫拱手说道。
「李大夫,这两张药方是何意?」
李牧捻着鬍鬚开口解释:「姑娘的病其实不难,驱寒而已。但她体内寒气侵袭已久故而体虚脉弱,公子能以阳刚之气为她养身却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第一张药方是逐步驱散姑娘体内淤积已久的寒气,此方需长期服用药性温和且缓慢,唯一缺点是姑娘以后在受孕上颇有难度。」
李牧所说的严成澜都知道,他扬了扬第二张药方问道:「那这一张药方呢?」奇怪的是这一张药方,其中那一味药草甚是几乎只曾听闻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