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你得记住,你没有与眾不同你和其他人都一样!所以,那些奇怪的话就别再说了。乖乖做好自己的工作,少主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别自作主张因为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靳若鱼夜里突然从梦中惊醒,怎么突然梦到之前大哥对自己说这些话了?抓了抓头反正梦就是梦没有什么好想的,准备拉回被子躺回去睡觉。
眼角馀光看了眼内部床铺,上头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严成澜是出去练功了还是根本就没回来睡。
最近都没有见到严成澜,也不知道究竟还在忙什么。
隔天一大早,她还是定时起床来到严成澜的书房外,严东照样一脸严肃地对自己摇头,这表示她还是不能进入。
虽然觉得奇怪但靳若鱼也只好点头离开。
而在靳若鱼又转身离开后,严东的双腿开始有些打颤,这几日来的威压让他快承受不住啊!
严家单独将客栈租下一整个园子供给自己人使用,靳若鱼在园子里晃了一圈,发觉最近大家好像都有点沉闷。
正在思考着为何会这样时,顏梅领着顏竹和顏菊走过来问道:「姑娘想什么呢?」
靳若鱼摇摇头,「我回去写封信。」话落走回自己屋子里,想着要不给爹娘和大哥写封信吧!自从生病后就没再写过信了,经过这么久了好歹也去信报个平安。
顏梅看着靳若鱼自己在屋内写起东西来也没多问,她看向身边的顏竹和顏菊问道:「顏兰呢?」怎么一个早上都没看见她。
顏菊摇头,顏竹想了下回答:「刚才好像有听见她说要去燉汤。」
最近顏兰有些怪怪的,大伙儿都对少主突然不理会姑娘而担忧,她却似乎挺高兴的。
顏梅点头:「是该给姑娘补补身子。」说罢领着顏竹和顏菊去做自己的事。
顏兰端着一盅汤步履轻盈的来到严成澜的书房外,她笑着开口:「严东严大哥,我能把汤端给少主喝吗?」
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严东听到屋内的轻咳声响,立即点头放行。
顏兰便轻易地端着汤走进严成澜的书房里。
严成澜此时正在处理一些文件,他头也没抬一声不发,彷彿只专注写着自己的批註。
顏兰深吸口气大着胆子将汤端到严成澜的桌子旁,笑着说道:「少主要不要先歇口气喝盅汤?」
严成澜缓缓放下笔闔上信件,状似无意的问道:「谁让你来的?」
顏兰巧笑倩兮开口:「没人让奴婢来,是奴婢发现近日少主胃口似乎不太好,才想着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影响了少主,所以特地煮了些凉汤给少主嚐嚐,希望能让少主开胃。」
「哦?有这么明显?」严成澜瞇着眼转头看向顏兰问。
既然他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怎么那条鱼还一无所觉?
「其实是奴婢观察许久才发现的。」顏兰举了举手上的汤又劝说:「少主休息一下喝个汤吧。」
严成澜注视着顏兰正要抬手拒绝,还没开口斥退她就被一尾衝进来的靳若鱼打断了。
「那个⋯」靳若鱼手上捏着封信,双眸在严成澜和顏兰之间来回,她是不是不小心坏了别人的好事啊?
可是明明严东放行了啊!
站在屋外的严东偷瞄到屋内的情形后一脸菜色,原来,他搞错了,顏兰不是靳若鱼派来的,这下子他还有没有全尸可以收?
严南慢慢往旁边退务必离严东远点,省得少主的掌风一个没拿捏好连自己都遭殃!
屋里严成澜冷着脸表情明显不悦,而顏兰手上还端着盅汤满脸尷尬,两人还站一起,一起看着靳若鱼。
靳若鱼有些惊讶和错愕地站在门口,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各有所思。
最后还是严成澜先开口:「有事?」
靳若鱼点头举起手上的信件:「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寄封信回家。」
严成澜忍着气伸出手,靳若鱼乖乖地走过去把信交到他手上。
「那个⋯我⋯我先走啦,就不打扰你们了⋯」靳若鱼说完话后赶紧快跑离开屋子。
严成澜一个眼神看过去,严南会意地追了上去。
「胆子不小。」严成澜捏着信咬牙说道。
「是啊,姑娘是有些莽撞,不过她还小还能再教教。」顏兰以为少主是在说靳若鱼擅自闯进来的莽撞行为,连忙开口说道。
「你教?」严成澜唇角微勾转回视线看着顏兰问。
「若是少主同意奴婢义不容辞!」顏兰笑开了脸,她终于熬出头了,她才不要一辈子都做人下人呢!
靳若鱼不会帮自己争取,那她就自己掌握命运和机会,这不,少主立即注意到自己了吧!想来凭自己的姿色,小妾什么的还是能挤得上。
「严东。」严成澜点头随手将信件往桌上一丢。
严东立即从外头走进来就往地上一跪,「在。」
「说说。」严成澜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来喝无视顏兰手上的凉汤。
「以下犯上,擅作主张,该打五十大板丢出府外。」
「嗯,还不去领罚?」严成澜看一眼顏兰,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听到这里,顏兰的手开始不自主抖动起来,怎么就变成了以下犯上、擅作主张了呢?那五十大板打下去自己还有命活吗?
为何靳若鱼这么做都没事,自己做就不行?
顏兰僵硬的笑容还卡在脸上,她颤抖地开口:「可⋯可姑娘她不是也⋯」她要辩驳!
严成澜缓缓放下茶盏,冷冷说道:「她能,你不能。」说罢继续处理事务不想理会一个即将要死的人。
严东瞪着顏兰暗骂她的蠢,那是少主亲自养着的鱼,而你是个什么东西?之前出过一个顏夏还不够她长记性?非要自抬身价的越过姑娘往前凑,这下自己倒霉不说还得连累了他。
等等非要下狠手的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