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祈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公爹,她怎么都无法想像他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
严景山看着全身动弹不得的祈兰冷笑着,「礼部尚书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与人通姦,舔不知耻!」
「你胡说!」祈兰气得浑身发抖却奈何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看来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了!
严景山居高临下看着祈兰,他倒要看看当严岫书看见自己的爱妻与其他人共躺一处时会有何等表情,是盛怒还是难堪?
嘖嘖怎么想怎么有趣啊!
「把人给我拖上来!」下人立即拖着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进来。
严景山扯着男子的衣领来到床榻前,他指着祈兰说道:「来,这就是我替你找来的娘子,今晚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可,她没有穿新娘衣服啊!」男子有些呆傻地问,又看着祈兰安慰:「你,你别担心,我不,不是嫌弃你哦!」
严景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也没有穿新郎衣衫,有女人要给你当娘子就不错了,还由得你挑三拣四的!」傻子就是傻子。
「我不是你的新娘,我已经嫁人生子了!」床榻上的祈兰赶紧尖叫出声。
「你,你嫁我了啊,孩,孩子还没生呢。」男子生怕自己的新娘不肯嫁自己连忙说着。
「对!她嫁你了,随你处置!」严景山说罢将一粒药丸塞进男子嘴里说道:「吃糖,吃了糖才好办事!」
「糖?怎么不甜?」男子乖乖嚥下嘴里的药丸傻傻问着。
严景山却懒得搭理他,只将人推到祈兰床上冷冷说着:「等着吧!有你甜头吃的!」
祈兰看着严景山带着下人离开还将门给落锁,她内心绝望又惊恐万分,接着看见趴在自己床旁的男子开始不自然的扭动身体和呻吟时,她想她的时候到了。
既使是死了她也不受这耻辱!
当男子不由自主贴上祈兰时,祈兰忽然张嘴咬住男子的脖颈处,那一口几乎咬掉男子的颈肉也咬断了男子的颈动脉,男子只是挣扎几息后便直接倒地不再动弹,祈兰吐掉嘴里的人肉正要咬舌自尽时,窗子被人悄悄推了开来,一个蒙面人跳窗进来,当他见到满床鲜血且模样恐怖的祈兰时他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祈兰也戒备的看着这黑衣人,这又是谁?
男子拉下面罩用唇语说着:「嫂子是我。」
祈兰见过云逸知道他和严岫书关係颇好,所以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云逸走至门口附近听一会儿,悄然回来将那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推到一旁,还朝祈兰使了个眼色!
祈兰会意开始惊恐大叫:「你快住手!别乱来!快住手!啊!」
果然,门口处有人开始嘲笑:「什么高官的女儿还不是一样任人作贱!」
「就是说,平时不是高高在上吗?明天过后看她怎么抬头做人!」
「该!家主夫人?我呸!」
云逸将男子放倒后低语着:「嫂子得罪了。」才一把将祈兰连同床上的薄被扛了起来。
祈兰小声提醒云逸:「成澜!还有成澜!」
云逸走到婴儿床旁看着同样被下药的小成澜,他咬牙捏紧拳头,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想狠狠将严景山打倒在地。
云逸扛着祈兰怀里抱着严成澜再度跳窗离开,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跑,他知道门外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他得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大半夜的延平只剩下星光点点,云逸将祈兰扛到一处民宅,随手轻轻敲了一下门扉,再一下,隔一会儿连敲三下,里头马上有人开门出来接应。
云逸将祈兰扛到一处房间里,里头灯火通明严岫书也在那里,只是他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满脸焦急。
祈兰一见到严岫书伤得如此严重,眼泪这才掉了下来,她想问为什么会这样?
严岫书看着云逸将祈兰放置在自己身旁,他连忙想开口说话,祈兰却先说话了。
「痲散。我被公爹下了痲散。」
严岫书咬紧牙根双目通红看着祈兰,是他的错,这都是他的错!
云逸这时开口:「岫书你放心,嫂子身上只有痲散,药效散了就好,今晚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好好谈谈,小成澜我现在抱去给大夫瞧瞧。」
「成澜怎么了?他对成澜做了什么?」严岫书赶紧追问。
「岫书,你先别激动!」祈兰看着严岫书身上又开始渗血赶紧出声安慰:「成澜应该也是中了痲散而已。」
云逸抱起严成澜给严岫书看了眼,开口:「岫书,你这事儿好好跟嫂子商量商量,方才嫂子也差点遇害。你总得让嫂子知道事情的始末,夫妻俩一心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严岫书叹口气只能点头:「我知道,云逸,谢谢你!」
「咱俩谁跟谁了,说什么谢!」云逸伸手拍了下严岫书的肩头后抱着严成澜离开。
严岫书叹口气看着床顶,祈兰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严岫书只淡淡开口:「祈兰,我们和离吧。」
祈兰看着严岫书问:「你是认真的?」
严岫书痛苦闭上双眼,「只有这样你和成澜才能安全。」
「岫书,我们母子两人的安全不能牺牲你来换。到底怎么回事?」
「岫玉萧,有人想要岫玉萧,我的义父因为某种利益和人合作出卖了我们。」
「竟然是为了岫玉萧?!」祈兰气愤难平、愤怒不已,追问道:「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有眉目没证据,况且⋯」严岫书苦笑叹道:「我此生应当无法再站起来了。」他的脊椎受伤严重此后都会不良于行,那人隐在暗处而如今的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祈兰震惊的看着严岫书,张着嘴说不话来,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瀟洒倜儻的严岫书竟然⋯泪水无声无息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