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走到门前,陈崋觉得这一段路,他走上了要一年。
「伯父、伯母好。」陈崋恭敬的行了礼。
木清橙玉像平常一样微笑:「快起来吧。」
平时木清权宫和蔼慈祥,并不喜欢事事板着个脸,可他今天却鲜少的表现出严肃的样子。
木清荷和陈崋一起坐下后,侍女拿上茶点招待。
木清橙玉先开口说道:「你叫陈崋?」
陈崋这才想起来尚未介绍自己:「我姓陈,名崋;父亲陈平蓝,母亲王氏,父母皆逝。房于郊外,开有一间小茶馆,除了做茶点,也製伞。」
父母皆逝,房于郊外,经商、製伞。
木清权宫板着的脸更僵硬了,他蹙紧眉头:「你开茶馆,又製伞?」
「是。」
「…………」
正厅一片寂静,彷彿乌云笼罩。
也许陈崋的身世并没有那么差,不过木清权宫在未见他前就对他带有偏见,如今听到这些事,才会更排斥。
坐他旁边的木清橙玉看出他的心思,现在的气氛也很显而易见,她忙说道:「哎,经商好,经商人头脑聪明。」
陈崋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苦笑:「没有没有。」
他没有想过见对方父母会这么艰难,也没有料到气氛会这么糟糕。
直到陈崋离开后,木清权宫没有说太多话,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一点。
陈崋前脚刚离开,他就忍不住喋喋不休的说道:「他是个什么人?!父母早逝,住在郊外,还是个商人?」
木清橙玉的嘴角也不再上扬:「是啊,我本想着是个商人也还好,没想到他没有双亲,这样荷儿若是嫁过去,发生什么事也没个照应。」
「这该如何是好。」木清橙玉的手按着眉间。
木清荷看他们的脸色看了很久,她一直坐在一旁听他们谈论,突然她站了起来:「爹、娘,无论他出身如何,我都心悦他,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照应,发生了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何需旁人?」
「何况我婚嫁,是嫁与爱、嫁与他,不是嫁与他的身分。」她坚定的一字一句说道。
听到这些话,木清权宫有些恼怒,急了眼:「你要如何确保出了事可以自己处理,若是哪天你们突然家计受创,被迫要颠沛流离,你该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到那时候,我自然会有办法。我嫁给一个人难道是为了防范后半生吗?」
「你!」
他语音未落,木清荷就大步离开正厅,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