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不要管我……」她近乎央求的语气让南宫逸遥为之一震。
他刚松手,舞如飞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说到底,对她来说,他不过是正巧经过的路人罢了,没有人会愿意给外人看自己失态的模样;更何况,对她来说,他可能就是个看笑话的罢了。
的确,她要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子,他都没有资格去管。可是……
南宫逸遥刚才抓过舞如飞的手握紧了拳,握碎了汹涌而上的不甘心。
却也仅此而已。
「南宫将军看上去不是会管间事的人。」唐棠跨过门槛,訕笑着走向南宫逸遥。他是刻意来找他的,只不过没想到遇到刚才那样的情景。
「唐先生真是神出鬼没呀,这都能被你看到。」南宫逸遥换上一张从容不迫的表情,靠在桌子边,拿起汤药浇熄了炉火。
「如飞姑娘的事情的确颇为复杂,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需要时间调适而已。」唐棠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吶,这拿去。」
南宫逸遥狐疑地翻了翻,赫然发现是一份户籍资料的誊抄本,前半部分写的是舞如飞,后半部分是一位叫做「裴宓」的姑娘。资料中清楚记载舞如飞出身何处、何时北上进宫,「裴宓」的也是一目瞭然。
他十分诧异:「这……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就算是拿出寧王令牌,看管资料的人都不可能轻易放行,何况是誊抄带出府衙。若非相关人员,是不可能拿到这手资料的!
唐棠瞇着那双神秘的小眼,含笑道:「我过去在路边除了替人写诗作词,也会接些官府的活来做做,这种抄写的工作,那些好吃懒做的小吏怎么可能亲力亲为呢?我只是找了些需要的多抄一份。」
他相当坦然,说得一派轻松。实际上他冬至过后,一直在府衙里帮忙抄写户籍,这时机踩得不错,正逢三年一次的户籍整理,他便自然而然地应了这份活,其实真正的任务就是在替宇文涟查探舞如飞与这位宓儿的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