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聚在梧音房里,视线全集中在给她问诊的古倾川身上。
古倾川问了些身体状况,梧音以点头摇头回应,接着又给她把了几次脉,来回几次就是找不到原因。要说哪儿有异状,就是她异常空洞的眼神,似有心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想一样。
「喉咙痛吗?」这是古倾川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如果哪儿都不是问题,那么问题就在她的心。
梧音别开目光,轻轻摇头。
「孩子,自己身为大夫,该知道避诊有多么不明智。」古倾川长叹:「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至少告诉我们,大伙儿帮你分担!」
像是被说动了一样,她提笔想写些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
眾人想再劝说几句,她儼然一朵枯萎的花朵,毫无生气。
最后,宇文涟遣走了其他人,独自留下。
他轻轻抚上她交握在腿上的手,感觉到丝丝颤抖,就握得更紧了。
梧音凝视着他,心里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情想确认,可就算是她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好像不管从哪个话题切进去都不对。
最终,还是化作了微笑,想藉此告诉他——她无事。
「真的无事?」宇文涟看懂了,却也明白这只是她在逃避。
明明都看明白了,但是眼前的她莫名遥远,甚至越来越远。
梧音反握住他的手,努力含住悬在眼眶的泪珠,点了点头。
接着,她再度提笔,写下了他的名字,还有让他一生歉疚心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