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陌半个月前来信说他们在回程路上,我估摸着这几天早该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他看似不经意问起,其实早已念叨许久。
三个月前,西瑶国总算还了蔚氏家门的清白,也解除了蔚彤、蔚央两姐弟的通缉令,更归还了当初没收的家產,特许他们回到西瑶重建家园。两姊弟临行前,宇文涟打趣地说他们要是回去没朋友,也可以留在寧王府,可没想到他们回去只把蔚令献给西瑶皇帝,依阿陌的信来看,大概是有了留下的理由。
「阿陌说的是回东禹的路上,他回来是立刻要回凌瀟述职的呀。」
宇文湘封阿陌为「南境将军」,守护东禹南边的国土。
坐上马车,宇文涟故作无奈一叹:「看来我以后可有靠山了。」
舞如飞摇摇头,放下车帘,嘱咐车夫几句之后,站在王府门前目送渐远的马车,好一会儿,才迈开脚步回到府里。
古倾川正在小药房里忙活着,舞如飞接过他手上的杵子帮忙捣药。
「殿下进宫去了?」古倾川扭了扭僵硬的肩膀,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痠痛。
「嗯,估计过几天,咱们就要回凌瀟了。」舞如飞的语气里有些雀跃,好似一切终于要回到原点,却心知肚明早就已经不完全是原来的样子。
有一些念想,只能一辈子思念、一辈子奢想。
有一些执迷,只能一辈子固执、一辈子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