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来,芩褚将士浴血奋战,他们的性命,在师兄眼里……不,应该说,还入的了师兄的眼吗?就为了你我在此见一面?」
「就为兑现芸儿和阿稷当年承诺。」秦稷襄不急不慢的说。
楚芸一愣。「当年?」她冷静下来,马上在自己的记忆中努力寻找蛛丝马跡。
「如你所见,我已登基且至今尚未婚配,你以为这是为何?若你愿意,便按当日之约,你为芩后,我为芩王。想是我俩联手,未来四十年内,一统五国在望。」
「我俩联手,一统五国?」楚芸怀疑,自己没听错吧?
什么当年之约,楚芸忽地想起来并想明白了。虽实为心中所想,为家为国,却是永远不可实现的,只能当作酒后乱言的一场想像中的美梦。
她当即下定决心,就当今日谈崩了。需得立即返回褚国,方为上策。
「够了!」伴随一喝,楚芸愤而用刀砍去帐内中央的桌脚。「师兄若知我,便应当知道,褚国对芸儿有多重要,对天下女子有多重要,为此,褚国百年内不能亡。」
「三年前,芸曾与师兄论褚国以女尊之势,在中原佔有一席之地,对后世华夏女子意义之不同凡响、无可替代,芸以为师兄都懂,却不想……如今,芸甚不耻,旧时年少轻狂,竟心悦于你。」
言至此,楚芸转身就要出帐。
「芸儿!」
楚芸佇足。
「芸儿……」秦稷襄此时嗓音极尽温柔,一如同门当年。
便是这一声「芸儿」勾起了楚芸那恍如隔世的美好回忆,诸多情绪涌上心头,她回过身来,面向秦稷襄。
「芸儿其实知道,阿稷一直都懂的,对吗?」秦稷襄缓缓地问。
「是,芸儿一直知晓,师兄知我。」
「那为何芸儿明明记得当年一诺,如今却不肯兑现?是你说的,是芸儿说的──他日我若为王,你便为后。芸儿,今日一会,你可愿随寡人回芩国?」
楚芸的刀此时掉到地上,而刀的主人扑进另一个人的怀里。
时隔三年,两人再次亲密的相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