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顏济桓两隻手掌一左一右覆盖在她手背上投降道:「我是从天山上捡来的,跟谁都不像行了吧?」
那个完美无缺的「尸体」他不要了,改成李代桃僵。师父夸过他最大的长处就是遇事灵活懂得变通。
「天山上真的可以住人吗?」他从十一岁待到二十岁,一定吃过不少苦头。
「当然可以。」顏济桓把手放下来,再塞了一个手炉给她抱住,「那里世世代代都住着牧民,活得好好的。」
「我听说,关外女子长得都很漂亮。」很想打探出丈夫究竟中意谁的朱臻晴藏着小小心机的说。
「还不错吧,三嫂就是半个胡人,」顏济桓撇嘴笑了笑,「三哥可一直夸耀他妻是人间绝色。」
才一半就绝色了,那要是不折不扣岂非美若天仙?
「你也有这样的朋友吗?」她紧张的问。
「美人啊?」顏济桓看她点了头便撑着下巴想了会儿,「唉,师父不近女色,他的徒弟和奴僕都是男子,我连个师姐师妹都没有。」还谈什么美人。
「原来如此。」朱臻晴暗喜在心,这样至少可以排除哪天会冒出一个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竞争对手来,压力瞬间小了不少。
「不过每月上山来送菜的老农有个很标緻的女儿,有时老农忙不过来就由姑娘送,师兄弟们可高兴了。」
朱臻晴抱着暖炉的手紧了一下,「你与她很相熟么?」那就是他中意的人吗?
「熟啊,我还常跟她丈夫一起喝酒呢。」
呼!差点被抠下一块的手炉逃过一劫。「可还有其他姑娘常与你打交道?」
「多得很啊,」顏济桓手指间不下来的在茶几上画着圈圈,「学艺也不都是一直在山中纸上谈兵,十六岁以后师父就常把我赶出去实战歷练了,关外不比中原儒学盛行,爱打架的女侠满大街都是。」
而且很多都比中原南方男人高壮,绝对不能轻视小瞧。
「真希望能见见外面的世界。」她不会武功又没有异域女人的风情,到底还能靠什么去赢得夫君的心呢?
「真想看也不难啦,总有机会的。」暖烘烘香喷喷的房间让顏济桓有些昏昏欲睡,才刚想歪在一边躺下来就又吃惊的睁了睁双眼,指着朱臻晴的手奇怪问道:「你干嘛把炉子上镶嵌的红宝石掰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