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正好,」顏济桓随手帮她把包袱挎到自己臂弯,轻搂着她肩膀一起往院内走去,「我待会儿要出门,你现在来我还有空煮饭给你吃。」
这下换成朱臻晴意外不已了。「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会来吗?」莫非已有飞鸽传书走在了她前面?
「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家里太无聊了呀。」大杂院的佈局并不复杂,很快他们就进到了顏济桓个人的房间。
把妻子按在一张小木凳上坐下又为她倒了杯水,「累不累?想睡一下吗?」
「谢谢,不用。」朱臻晴一口喝光才斯文的擦了擦嘴角问:「你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儿怎么来的?」
「自然是知晓我在哪儿的人告诉你的,」不是皇太子就是皇太孙嘛,「既然你人都来了,要瞒的也瞒不住了,我干嘛要多此一举重新问一遍?」
顏济桓做事向来简洁,只有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些不重要的如果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结果已经造成。
「你不怪我?」他是在办正事不是在游山玩水。
「你别怪我丢下你就谢天谢地了,」妻子找丈夫本就天经地义。「你愿意来陪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他这几天间暇时一直觉得冷清寂寞,与从前隻身闯荡江湖那种自由肆意的感觉相去甚远,真乃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当初他看到这首词还嘲笑徐再思写了句废话,却原来是他不解风情不懂风月之美。
「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顏济桓的回应让朱臻晴感动莫名,她将杯子放回斑驳的小桌上,「要是二哥那边有些什么,我会尽全力帮你。」
越相处越折服在他的这份胸襟之下,这男人的不修边幅不拘小节事实上全源自于他的自信与宽容大度。
「你呀,」摸着这张思慕中的娇顏,「不要总是不停的动脑筋就好了。」同样的话时隔一年再说出来,他的语气充满了怜爱。
想太多的人註定会活得比较累,与身份背景都无关,该怎么教她做一个轻松的傻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