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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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奔到了妹妹的房间,看见空荡荡的床铺,心蓦地一沉。

转身便朝着楼下跑去,途中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摔倒了多少脚。

朴爸爸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一向稳重的儿子如此焦躁不安,“发生什么事情了?”

朴在珉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瑞希说智善那丫头跳江了,你快打我一巴掌,这肯定不是真的,虽然那丫头的确不在房里,但也不会在医院里抢救啊。”

朴爸爸大骇,一巴掌甩到了朴在珉的脸上,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语无伦次,身子剧烈的颤抖,“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

这巴掌打醒了朴在珉,反应过来后,又朝着门外狂奔,跳上了自己的车子,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他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换一下,生怕智善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他这个哥哥真没有,竟然连妹妹夜晚外出了都不知道。

智善出了这样的事情,与裴瑞希脱不了干系,他憋着一股怒火。

将车子停稳以后,朝着抢救室奔去。

不知道撞了多少人,连对不起都不会说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看见妹妹,一定要见到妹妹。

远远的,他看见了裴瑞希浑身湿透了,站在抢救室的门口,眼睛定格在正在抢救中的亮灯上,他从来不知道,这三个字竟是这般的可怕,可怕到浑身痉挛,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朴在珉握紧了拳头,飞奔而来,在他哀伤的注视下,用力的砸在他飞扬俊朗的面容上,他身体失去了平衡,没站稳栽倒在了地上,嘴角泛着火辣辣的痛感,有鲜血流出。

“混蛋,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他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凶狠的质问,“智善为什么会自杀,你这个混蛋?”

自杀?

他不禁颤栗了起来,多么可怕的字眼儿,在他的眼里已经染上了死气。

张张嘴,干裂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他的呐喊声在找智善时已经全部都用光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一句还能说什么?

听到他的对不起,更加令朴在珉抓狂,握紧了拳头一下一下的重击。

他四肢无力,瘫在地上,任由他拳打脚踢。

有护士听见了吵闹声,匆匆赶来,见到被打的大明星,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连忙制止,“这里是医院,不可以打架,会耽误医生手术的。”

耽误手术?

朴在珉收回酸痛的手,冷声的放下狠话,“裴瑞希,若是我妹妹有个好歹……”一想到那个万一,他就哽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们朴家与你们裴家势不两立。”

裴瑞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人已经痴傻掉了。

彼时,朴家所有人赶了过来。朴妈妈更是激动的拉着儿子的手,哭着问,“智善怎么样?”

“妈,还在抢救。”

“我的智善,她怎么那么傻?为了一个薄情的男人值得吗?”想到那个薄情的男人还站在这里,朴妈妈失了往日的优雅,尽然一个泼妇似的,扑倒了裴瑞希的身上,死命的捶打,边打边哭诉,“我们智善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她,她为了能够配得上,那么努力有错吗?”

裴瑞希不躲不闪,就那么站着被她打。

心灵的麻木已经盖过了身体上的痛,他的脑袋一片嗡鸣,周围一切声音慢慢隐去,他仿若置身在一个无声的空间,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怨恨,有怜悯,有同情,有狠厉……

朴爷爷坐在椅子上,冷眼的看着这一切,朴爸爸拥着情绪激动的朴妈妈,不停的安慰。

朴智慧守着妈妈,一句话也不敢说,哪怕是安慰的话。

朴在珉更是懒得搭理裴瑞希,此刻已经把他记恨到了心里去。

裴家人赶到的时候,朴妈妈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拉扯着裴瑞希哭喊叫骂。

裴妈妈心疼儿子,却深知这个时候他们没有理,只能看着儿子被撕扯,哪怕是胳膊被划出了一道道血淋子,她也要忍着。

搀扶着公公急匆匆走来,裴家老爷子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瓷砖地上响起了不规律的拄拐声,所有人抬眸望去。

裴家老爷子狠瞪了瑞希一眼,才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朴老弟,这事儿的确是我们那小子有错,现在手术进行到哪一步了?”

朴家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盼我们智善死掉吗?”

“朴老弟,那智善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就和我的亲孙女一样,你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伤我的心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朴家人虽未再做讽刺,可也是安静了一会儿。

裴妈妈上前,搀扶着朴妈妈,语重心长道,“智善那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找了最好的医生,智善一定会没事儿的。”

朴妈妈抽泣的点头,“是,她是我的女儿,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打败呢?她会没事儿的,一定会!”

裴瑞希专注的盯着手术室大门,有一个小护士推开大门,拿着一份责任书冲了出来,高声的喊着,“谁,谁是朴智善的家属?”

此话一落,窜出了一连串的人,争先恐后的喊着‘我是’。

小护士的出现,将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

暂时也顾不上谁是可以决定的人,小护士指着责任书说道,“由于患者吸进大量的江水,侵入肺中……”小护士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专业术语,所有人一个字也没听懂,最后那句有任何的危险由家属承担,若是同意就可以签字了。

朴妈妈脸色苍白,嘴角泛着青紫,被吓的不轻,她下意识的将责任书往外推,失声吼着,“不,咱们不能签,智善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危险几率占有几分,但并不是全部,所以危险程度不大,但是手术过程中是很危险的,有可能会出现很多未知的状况,所以我们必须由家属签字才能做手术。”

朴爸爸知道,这不是医院的推脱,而是每个手术都会有这样的责任书需要家属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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