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一样,孙荧一脸不满,「卖什么关子呀!话干么说一半!」她半是生气半是洩气地翘着嘴。
藤堂勘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愤愤地瞪了眼他再看了看丹妮丝,一张脸又显得沮丧,「你不说我也猜的到,除了是男女朋友还会有什么关係?」男的俊、女的美,任谁看了都会这样想。
「我并没有那样说。」藤堂勘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啜了口香檳彷彿思量了下,「不过未辰从以前就满受女性欢迎的。」
越说她心情越沉重。难怪丹妮丝会惊讶于流未辰和她在一起。
论身高虽然她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也算高挑,但比起动輒就高出她十几、二十公分的模特儿,她的确是矮的像电影里的哈比人﹔她的身材虽不算轻盈但也适中,至少在机上工作时不必侧身在走道上奔走,但跟身轻如燕几乎可以在男人掌中跳舞的模特儿相比,她的确像是庙会祭祀时摆在桌案上的猪仔。
她觉得自己如此不登大雅之堂,沮丧地连拿着酒杯也觉得沉重。
她将酒杯交给服务人员,闷道:「我要回去了。」
藤堂勘皱起眉头,「宴会才刚开始不久……况且身为主人之一的你没有理由中途离开。」
她也料到藤堂勘不会放她走,况且孙静初如果知道她半途离开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她觉得好累,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尤其她不想再看见丹妮丝那朵娇艳的玫瑰了,这只会不断提醒她,她本该是株生长在路边的蒲公英,但阴错阳差的风却将她吹到这不属于她的环境中落地生根。
她无视于藤堂勘皱紧的两眉,跟服务员要了杯威士忌加冰块。
「给她杯白开水。」藤堂勘挡下了她的酒,开口跟服务员道。
孙荧不耐烦的挥掉白开水衝口而出道,「我说给我威士忌你听不懂吗?」不小的声音引来了一阵侧目。
「你喝醉了。」藤堂勘音量略为提高,将她拉近自己旁边彷彿想替她找台阶下。
「我没醉。」知道他在为自己解围,虽然内心不悦,但她也只小声地咕噥了下并转头对服务员说了声抱歉。
「我心情真的很不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难得以乖顺的口气跟藤堂勘讲话,但声音听起来却毫无生气。
心底晓得她是为哪件事闷闷不乐,藤堂勘瞄了眼会场道,「若你很在意丹妮丝跟未辰是什么关係,直接去问本人不就好了?」
「谁说我很在意了?」被揭穿底牌的她困窘地急忙撇清。
「未辰来了,你何不乾脆点去问他?」藤堂勘指了指刚进会场,正朝他们走来的流未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