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眾人觉得言之有理,韩苍朮又道:「还有最奇怪的一点是,他竟然行踪不明,不回葫芦要谷,跑来营帐做甚么?又见了谁?只怕死无对证。」
一个伙夫惊吓之馀急道:「在卯时的时候,我起床要准备伙食,发现一位士兵从我身旁经过,身上还飘出淡淡的兰花香味,我正觉得奇怪,一转身那个士兵就不见了,仔细想来他正好是往这里方向。」
花香味?这军营半个女人都没有,堂堂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花香味。
楚蘅细声道:「难道是她?」
岳重楼见楚蘅心有定数,便道:「楚兄可否有妙计?」
韩苍朮前晚并没有睡好,哈欠连连,正想转身回营帐睡上好觉时被楚蘅叫住,道:「岳总帅果然睿智,这案子和梁家兵阵图一事,就交给我和韩苍朮一併处理,静待消息。」
一听到要处理案子,韩苍朮睡意全消,心里更是无奈的问道:「前辈带我来这的用意,我不明白。现在又要让我跟你一起查案子,这让我更不明白。」
楚蘅并不再多话,备上两匹好马,匆匆的往城里而去,一路上韩苍朮那张嘴巴就没间断过频频问楚蘅该往哪里去查案。
两人一到城里下了马,这时的楚蘅才开口说话:「这一路上说了这么多话应该渴了,到客栈坐下来我跟你解释。」
楚蘅笑道:「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你上大药西谷查探一下那位海棠姑娘的底细,而我则去另外一个地方会一会另一个花姑娘。」
韩苍朮摸摸头暗道:「哪来这么多花姑娘?」
两人喝了一壶茶后,便兵分两路前往,韩苍朮走在大街上仔细懊恼着:「前辈要我上大药西谷查海棠姑娘的底细,但那里可是出了名的温柔乡,上回才九死一生,这回真要是出事了,前辈可救不了我。」
这份懊恼只因上回用了鬼哭惹花海棠不高兴,若此次再从醉月亭前往,怕是会被她那些尸骨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次再怎么惧怕也只能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入了。
走着走着经过一家胭脂坊,只见里头的姑娘各个浓妆艳抹,发出姑娘家娇滴的声音,这种酥麻感令韩苍朮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前脚快步离开,后脚却又停下来,往回走到刚刚的胭脂坊,上前问道:「这些可都是姑娘家会喜欢的?」
卖胭脂的老闆娘打趣道:「这位爷你可就来对了,这儿胭脂水粉可都是真材实料,想必你是买给你心爱的人吧!」
韩苍朮不免咳上两声:「把这儿有花香的全部包起来。」
提了一盒胭脂又走到了布庄,买了上好的绸缎,做了几件衣裳兴致冲冲的往大药西谷出发,此时老天突然下起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