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归还。」
寇羡心头一震,难掩失落。
花夜兰叹道:「梁荣绍当年确实是让我将梁家兵阵图转交于你,前提是在不攻五毒寨的前提下,我无法看着我师父和师妹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话寇羡着实听不下去,怒道:「难道老师就该死的不明不白?况且朝上已下令巡武营出兵围剿,即便梁家军不出击,五毒寨一样危在旦夕。」
花夜兰淡淡回道:「没有兵阵图,巡武营破不了亡山的重重关卡。」
「前辈你…」寇羡一股气已经到了脑门,但碍于其为花海棠的师父,不便在这大动干戈,低声道:「前辈,无论老师是否是被五毒寨主所杀还是中了巡武营的计谋,五毒寨屠杀一事,事实明确不可饶恕。」
说完便起身里开了醉月亭。
「你是因为兵阵图接近海棠,还是真心爱着她?」花夜兰突道。
寇羡停下脚步,冷道:「都是。」
「师父夜里怎么不歇息?」海棠神色匆匆,额头留着几滴汗,慌张道。
「海棠,你过来。」花夜兰唤着自己的名字。
海棠像个女儿也像个妹妹般的紧握着花夜兰的手。
花夜兰温柔的笑道:「你从小孤苦无依,又遭逢一些不好的事,如今师父身体也大不如前,无法时时刻刻的照顾你,你该寻个好人家陪伴你下半辈子。」
花海棠娇羞又紧张回道:「师父,寇……」
花夜兰摸着花海棠的脸柔声道:「你不介意他的身分?」
「不介意。」花海棠答得快速。
花夜兰语重心长再问上几句:「如果他哪天骗了你?又或着他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
花海棠察觉有异,疑惑道:「师父可否有事?」
花夜兰深吸一口气道:「海棠,无论之后发生甚么事,你眼睛看到的一切不一定是事实,切记万万不能衝动。」
花海棠隐约听出花夜兰的语带他意,也不加以多问,师徒紧握着双手,彼此慰藉着。
早晨的初露瀰漫着京城大街小巷,此刻刚进卯时凉风徐来正式图个好睡的时光,寇府大门一震,轰天巨响,震耳的声音让寇府小廝和丫鬟纷纷探头查看,眼见一支长枪牢牢地插在大门上,大门已裂成两半,小廝与丫鬟将门窗紧闭各做各的差事不敢再探头观望,此举乃寇羡所为,他极少动怒,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恩师之死震天之怒,三天三夜的梁家枪法,差点将巡武营的营帐全部摧毁殆尽,这次的动怒除了拿不到兵阵图之外,更加确定恩师之死跟岳重楼拖不了干係,披着羊皮的狼,看似做善事,好处几乎被他全部一扫而尽,寇羡拿起长枪埋头就是一招招的梁家枪法,顾风眼见情况不妙,但也无法阻止,寇羡的梁家枪法精妙绝伦,冒然出手恐会赔上没日没夜的陪练日子,如今权宜之计只好找上能劝的动这位大阎王的人,趁寇羡醉心于枪法之时,顾风一溜烟就跑向大药西谷想要找花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