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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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查到他的把柄,那家伙不敢再招惹我了。”

被傅白舟调-教了这么长时间,林鸢打电动的水平见长,也能做到一心二用了。

她把请私家侦探查秦佰川的事简单说了说,傅白舟先是惊讶,后来忍不住低笑出声:“现在不但前院起风,后院着火,秦佰川也真是够倒霉的……当然,这是他自找的。”

林鸢不解:“什么前院后院?”

只听他手里转动着手柄,平平淡淡的说:“我找人挨个给佰川食府的厨师递了话,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直接跳槽来雅阙。”

林鸢暗道了一句卧槽,能进米其林三星餐厅是每个厨师的毕生梦想啊,米其林之于普通厨师,如同清华北大于莘莘学子。尽管可能薪资和佰川食府的一样,甚至有可能不如他们商务酒店开得高,但对于一个稍微有些上进心的厨师来说,都不可能放过这个从天而降的珍贵机会。

多少厨师为了争取三星米其林餐厅里一个区区洗碗工的名额,都挤破了脑袋,哪怕在里面做不长,出来后都相当于给自己渡了一层金,学到的技术和理念,是在佰川食府里待上十年都未必能学到的。

傅白舟轻而易举地便给那些厨师们抛去了橄榄枝,谁能不动心,这么一来,佰川食府的后厨可不得走空了?

林鸢笑得肩膀抖动:“你这挖人墙角也够损的,我说呢,这几天路过佰川食府,怎么看见他们门上贴着招厨师的广告,别说墙角了,敢情是墙砖都被挖没了……”

傅白舟作势叹气:“我帮你出气,你还说我损,唉,这好人真不好当。”

“哪有,我开心死了……”林鸢放下手柄,搂住他脖子,吧唧亲了口他的侧脸,甜腻一番后,林鸢想到什么,认真看着他眼睛道,“不过从他那边招来的人,你得好好审查审查再用,万一招来个间谍,把你们的食谱偷了去?”

傅白舟当然想到了这层,所以都是让他们干一些洗菜刷碗等不重要的活计,等一个观察期后,再仔细挑选品行好技术佳的留下来。

他的餐厅和林鸢的罐头一样,进来都是要签保密协议的,食谱泄露,面临的不仅是赔偿那么简单了。

打完了一局电动,林鸢抬头看了看表:“你等我一下。”说罢起身,迈开腿儿蹬蹬跑去了隔壁屋。

傅白舟长时间打电动,感觉眼睛微微有些疲累,正闭眼揉着眉心,忽然感觉周围变暗了一度,睁开眼,只见林鸢手捧着插满蜡烛的蛋糕朝他走过来,哼唱着生日快乐歌。

傅白舟扶额……他真的忙到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原来拉着我打电动打到这么晚,就是为了给我准备这个。”傅白舟一手托过蛋糕底,一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林鸢捂鼻,她承认这样的出场很没创意,但也是她的心意啊。

在林鸢的监督下,傅白舟吹了蜡烛,许了愿,林鸢也把准备好的袖扣送给了他。

打开盒盖,珍珠扣简洁明了,没有赘饰,硬朗流畅的线条,正是他喜欢的风格。

傅白舟宝贝似地把小礼盒装进口袋:“我以后天天带着。”

林鸢损他:“得了吧,要是炒菜时不小心掉进油锅里,我跟你没完。”

傅白舟双手揽过她的腰,让她坐进自己怀里,凝望着她面容的眸子里星光熠熠:“明天跟我回趟家吧。”

“现在不就是在你家么,”过了两秒,林鸢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霍然抬头,“你是说……?”

“嗯,去见见我父亲,在家一起吃顿饭,”傅白舟唇角勾起,揉了揉她的发顶,“让你尝尝过气老厨神的手艺。”

傅白舟坐在沙发上,而她则两腿岔开,坐在他腰间,林鸢沉浸在突然要见未来公公的消息中没缓过劲来,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直到感觉到胸前传来湿濡的温暖,耳边逐渐沉重的呼吸,身下的隐秘之地被一只手探入,林鸢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被他按住肩膀,复又坐了回去。

窗外,月明星寥,更深露重。

昏暗的客厅内,沙发上两个身影重叠起伏,散落了一地燃尽的蜡烛。

第82章 傅传升

见家长, 可谓是林鸢从未经历过的人生大事之一。

当天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挑衣服, 施淡妆, 生怕穿得不得体,让傅爸爸对她的印象不好。

傅白舟看着化妆镜前, 为涂哪个色号口红而纠结的林鸢,好笑又无奈:“我爸没你想象得那么, 我们只是回家吃个饭, 本来这周我也打算回去看他的, 你按平时的打扮来就好。”

林鸢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第一次见傅白舟的家人,总要留个好印象, 且精心打扮也是对长辈的尊重。

在去傅家的路上,想着傅爸爸若问她一些中国式家庭通常见到未来儿媳or女婿必定会盘问的问题, 林鸢在心里默默打着腹稿,但又想傅爸爸在英国结婚生子这么多年,许是不会问这些,于是又开始了纠结循环。

傅白舟非但不安慰,还打趣:“你第一次见我时, 都没看你这么紧张过。”

车在一座独栋的花园小洋楼前停下, 林鸢见到窗外情景的第一反应是,好漂亮的小花园。橘子树、石榴、不知名的小浆果树,枝叶繁茂, 期间缀着累累的小青果子,修剪平整的草坪,圆球状的小叶灌木可爱的围了一圈,栽了一排紫黄相间的鸢尾花,香气袭人,宛若一座小型的植物园。

忽然花丛中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林鸢定睛一看,有个人跪在草丛里,正撅着屁股,不知在扒拉着什么。

傅白舟开门下车,对这场景已经司空见惯,脚步不停地走过去,叫了一声:“爸。”

林鸢惊异地轻咳了下,也跟着忙喊了句:“叔叔好。”

傅传升闻声扭过头,依旧保持着蹲跪的姿势,拿过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脸:“喔,你们来了啊,快进屋,饭菜都准备好了,我把这点杂草除了就来。”

进了家门,林鸢和傅白舟顺手把带来的礼品放在了墙角,此时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热气腾腾的午饭。

来之前,林鸢为了能投其所好,向傅白舟打听过他爸爸的兴趣爱好,傅白舟说他父亲不喝酒不抽烟,偶尔喝茶,在他父亲前三十年的人生里,唯一的爱好是烹饪,而在三十岁之后,父亲放下了厨具,拿起了花铲。

在傅白舟对母亲有限的记忆中,母亲酷爱侍弄花草,并以此为生活的最大乐趣,家里的盆栽,院里的花草永远都是被她照料得生机勃勃。有一次,母亲腾不开手,让父亲给院子里的甜樱桃树浇水,结果粗心的父亲浇了整整一壶,樱桃树涝死了,母亲跟父亲生了好久的气。

母亲意外去世后,小花园就被父亲接管了,并且照料得很好,且一管就是二十年。一来是父亲不忍心看到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园枯萎凋零,二来,父亲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去思念纪念母亲。

傅传升的前半生都在努力成为一个厨艺无双、盛誉满载的食神,后半生却在学习如何从厨神,变成一个平淡无奇的花匠。

林鸢在办公室闲着没事会种种花养养鸟,但跟傅传升比,完全就是外行了。想了想,总不能第一次来长辈家就送花送草什么的吧,于是就买了一些常用的保健品。

傅传升除完那些可恶地跟他的花朵争营养的杂草,进门洗了个手,招呼他俩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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