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他就已知晓掌门对牠的一切所作所为,虽说答应要帮牠,可他迟迟找不到机会询问掌门,事情也就这么个一直耽搁……所以现在牠要取珠也是天经地义。
「红耽……」
冰凤缓缓天降,落地时四周掀起一阵风沙。深黑色瞳孔宛若一片寂静深不可测海,他背上背着气若游丝的姝楹。
红耽因风沙中断吸取,手里两颗混元章珠里透着饱满的水灵之气。照理说他可以直接衝出这个鬼地方,偏偏他就想看看伤她者何人。
最先求救的是爪下的流慬掌门,如果所有的章珠被取走,她所灌注的灵力就会被红耽平白无故捡了去,而她就会从掌门瞬间变成比低阶还不如的人,她不想再慢慢修炼,那些时光太漫长。
施于生愕然的说不出话。
红耽森冷的眼眸注视着来人,牠没想过要与他争斗,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背上的人儿有了些微反应,她冰凉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肩,意识不清的呢喃:「疼……」
儘管疼,苍白虚弱的她,力气也没白使,指节用力的掐着蒔粮的肩,手指几乎要掐近他的肉里去。
施于生迅速跑到蒔粮身旁,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背上的姝楹,面上冷汗淋漓,火蛮蝰的内丹才刚刚被吸收,就又被霜钉伤害,水火本就不容,也难怪她那么疼。
水晶柱只给他重生的百年力量,加上他体内还被这一无所知的笨蛋给强灌了火灵,他又何尝不是两种相剋灵力对抗。
「我可以帮她取出,但是会很疼,她……」他又犹豫了,已经千疮百孔的她,实在受不得二次重伤。
「疼……凤凰……」姝楹低鸣。
自己都要半死不活了,还得拖着他,蒔粮一双美眸透着寒冰,邪魅低沉的嗓音命令:「取。」
得到冰凤的许可,施于生退后几步,一个剑指手势,对着姝楹凝气,一瞬间上指,她身上数十支的霜钉从身体穿出。
姝楹虚脱地近乎窒息,只能鲜血淋淋的瘫在蒔粮身上,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蒔粮因为背着姝楹,他已有准备好承受她三分之一的苦痛,但瞬间那么疼的当下,到底她怎么撑过的?腥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染到他身上,沾到腰间上的冰种凤形玉佩,顿时间,她的血液凝成了另一块凰形血珀,与他相印。
这下好了,蒔粮没想到为了救她,把自己往后馀生给赔了进去。他一口气憋在喉上,玉佩啊玉佩,不会结合的有点随便吗?凤后是这样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