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说说你是怎么成为罪奴的吧?」蒔粮从藤椅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坐下,端起茶杯品茗,此茶又与在房里饮的不同。
华瑟呼吸一窒,丝毫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问自己,如今说来,也不过是不成文的牵连而已。
「简单来说,我是夫人的随侍,而她……」华瑟哑声,话语停顿,不知道是否应该说下去。
「说啊,怎不说?母亲的随侍,然后呢?怎么她涅槃失败,你就成了罪奴了是吧?」蒔粮觉得可笑,这是什么鬼道理?又反问着:「那如果成功呢?不也还是随侍?嘖嘖。」
凤凰涅槃失败与否,跟随侍八竿子有什么干係?反正最后只是一人得道,鸡犬也没跟着升天啊。还以为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原来只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蒔樑并未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依话而问:「所以是父亲留你不死?」
华瑟点头,「家主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在得知我还活着的时候?」他又问。
华瑟没有回应,这是他在火凰青身上学到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只是又替他的茶杯斟满香茗,因为他知道即便是火凰青没有涅槃失败,他也将永远的为他的家族卖命。
蒔粮又嘖了声,不说话就是默认,想来这所谓别的事情就是照看他。
算了,反正最后也没打算带上他,是不是如此也不重要了。
「从我回来,过几天了?」蒔粮望向凤凰林域的方向,不知道姝楹可好?
华瑟将茶壶搁在位置上,抬眸回应:「算算今日已经第七天。」
「你说什么?」蒔粮愕然起身。
蒔粮气喘吁吁的跑出梧桐林的结界,才想要闯入凤凰林域之时,就看见姝楹倚在一旁石块上闭眼小憩。
就这几日的时间,她整个人就消瘦不少,记得之前鹅蛋小脸还是圆的,如今下巴却变成尖的,都怪他让她在外边等的太久。
姝楹又开始重复做那个梦,额间上的羽印频频闪动,偷偷跟在蒔粮身后的华瑟一见到那个羽符,彷彿见到火凰青再现,他有一种恍若昨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