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禁想起火凰青,那时她一边孕育体内的凤凰蛋,一边还得被强制吸收那些浊气,一声苦也没听她喊过。
随着琴无晓到逍遥客栈,里头就见红耽及昕木忙碌的来回穿梭桌次间。
「是我让他在这等你的,殿下不会介意吧?不过毕竟包吃包住也不能白吃白喝嘛。」
蒔粮摇头,见红耽似乎对昕木没这么抗拒,只是道了声谢,更是淡道:「如果他愿意继续待着也无妨。」
对于未来,他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姝楹脆弱的看似彷彿随时会消失一般。
说他无用也无所谓,他就只想与她在一块。
「殿下!」红耽望向门口,突然大喊的拉回蒔粮的思绪,倒也唤醒了背上姝楹。
「红耽……的声音,还有……」姝楹辗转而醒,朦胧的视线里,好像见到许多认识的人都在这个当下聚齐了。
琴无晓先让昕木领着华瑟去客房安置,明说自己永远将二楼角落的边间留给他俩。
蒔粮轻轻将姝楹落在床上,一旁窗户微掀一角,阳光落在那层薄薄的窗纸上,歇息过后加上他的冰霰让她脸上气息好了不少。
「好些了吗?」蒔粮坐在一旁,伸手揉着她的发丝,而她点头,凝视着他。
「为何这样看……唔!」
姝楹起身将唇印在蒔粮的唇瓣上,轻轻浅浅的吸吮。蒔粮面对突然其来的吻,除了刚开始的惊愕让人措手不及,随后,换他伸舌探入,两人舌尖缠绕摩挲。
片刻,姝楹率先抽离,一条细细银丝从口中被拉断,她轻声笑了起来,带着羞涩。
望进蒔粮眼底的那一刻,姝楹彷彿才找到那时仍身为树妖的自己,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想要触碰他。
「我不知道该从哪告诉你……」尤其她压根无法控制自己火灵的能力,总是觉得一个怒气上来,她好像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越是想要控制,越是会适得其反。
「什么都不用说,因为已经很明瞭了,你是火凰姝楹,是我冰凤,冰种凤形玉佩选的凤后。」蒔粮握住她的手,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相信这一世都是注定的。
冰种凤形玉佩对上凰形血珀鍊;以及他俩身体里同时寄住了寄情根。
姝楹隐忍着情绪,心里无声叹息。
「只是……抱歉,我并非纯正的火凤。」自知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根本配不上她。
姝楹闻言,心里微微疼着,她耸肩自嘲,「那正好,反正我也是从一棵树妖转世成火凰的,同样没纯正到哪去。」
这是她唯一能安慰他或者说服自己的说法。
恰好窗外的微光依着缝,洒在他身上,好像又看到最初最初第一眼见他那般的神仙入世,那么柔软而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