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吧,我带着花和真诚
我们相爱吧,不论梦境或清醒
一如初识秋末,余果不再感到漂浮于人海的载浮载沉,儘管谢图南站在眾所瞩目的舞台被好多人期待,也只有余果知道,谢图南今晚虽然着长袖帽t,胳膊却多一条红细线。
是余果脖颈纹身的终点。
余果摄影展办在水川火车站附近,开幕当天余果不怎么喜欢群眾,形式宣传完拍摄理念后,窝在角落吃免费的自助吧,间的无聊。雁行甩开一票狂热粉丝,向助理要一副黑色墨镜,也端一盘小蛋糕边拍胸脯说:「饿惨了我。」
余果刚传讯息给谢图南,问明天能不能见面,她今晚就能忙完。
谢图南隔一会传一张照片过来,是她拍的宣传照,一张脸被字写满的那张。
「现在有空?」
余果唰的从阶梯上弹起来。
「有朋友要来?」雁行和余果交换小蛋糕,他不喜欢抹茶味。
余果大力点头,蛋糕盘她也不想拿,全部推给雁行后就往前跑去,人群也不管了,她在展览入口找到谢图南,谢图南当时正如逗留的民眾一样仰头,余果却觉得谢图南全身散发着魅力,恨不得一步併做两步跑到他身旁。
谢图南注意到余果的视线,笑着对她招手,他们在逆流人潮中用力拥抱。
张望北后来又问谢图南,怎么化解长久不见面的尷尬。
谢图南说拥抱。
他说:「真的见到面也没有很多很复杂的情感,就是想要抱一下,紧紧的抱一下,会化解很多不愉快。」
张望北在一年后才逐渐了解谢图南的意思,他常常不懂余果的古怪是如何跟谢图南的冷脸搭上边,可他们如今确实还在一起。
他想前阵子看到的书中有一段文字可以很好的说明:
有些情侣注定是会在一起一辈子的,仔细能看得出来,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除了对方以外,很难有别人喜欢他们两个了。
二零二二年八月,余果的纪录片入围,没进复赛,却得到刊登的机会。
当水川街头的钢琴声响起,路人抬头一看车站的电子看板,就会看到大雨冲刷的瀑布、悬崖边的日出、成群飞过大树的鸽子。
那几秒或许不会有人记得,但群山依旧、他们依旧:肆意、自由、流泪、解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