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道:「茱文草虽香气独特,但是它是有助于清热解毒的呀!绝对不会伤及人体的。」
裴櫂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茱文草,驱虫之首。」
他睁开眼睛,阴沉的黑眸里顿时闪着寒光,恐怖骇人。
暗器不抹毒却涂了驱虫草的汁液,目的为什么已经了然,只不过知道陆放舟身份的人那么少,究竟是谁?
他站起来径直走到青珠院,然后扛起正在熟睡的狗宝子就来到了柴房。
这么大的动静,玨临也不至于被人拐了还装着迷糊,看着裴櫂把自己扛到没有人的柴房,他很理所当然的现出了人形,不太高兴的道:「裴老弟,你不能温柔点?你对小舟儿那么温柔,对我也不知怜香惜玉!」
裴櫂懒得理会玨临乱用成语,问道:「茱文草是不是你搞的鬼?」
玨临自小生在西北寒天之地,南疆的茱文草连听都没听过,说道:「不晓得,那是什么?」
裴櫂没给解释,立马转身走人。玨临跟着裴櫂一路回到璧春院,见到裴櫂抱着尚未醒的陆放舟,又闻到一丝奇怪的味道和有陆放舟味道的血味,前因后果大概猜出发生什么,着急道:「裴老弟呀!我把我们家小舟儿放你那儿,你怎么让她伤那么重!」
裴櫂对于玨临的话充耳不闻,表情肃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而玨临被范带雨拦了下来。
阴冷的风携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陆放舟对这个味道很是熟悉,却记不清是什么了。
她努力思考,这个味道在她的生命里一定出现过,可是究竟是什么,她首先想到的是裴櫂。
想起了西北战地,阴冷的暗牢下,被铁鍊困住的裴櫂。他全身都是伤痕,被曾万平的手下一鞭一鞭的打,每一下,裴櫂都忍住不哀嚎,可是每一下又似乎打在陆放舟的心上,他一定很痛。
转念一想,不对,这味道并不是在那里。
陆放舟又想起一个月前裴櫂被纸张割破了手指,委屈巴巴的靠在陆放舟的肩膀上寻求安慰,陆放舟偷偷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不痛不痛,痛痛飞走啦!」
但是书房她是最为熟悉的,那里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味道。
她又想起自己溃烂的手,不处理好是不行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睡着却醒不来,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样东西。
消毒水。
为什么会有消毒水的味道?
自己难道是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