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花看着陈知让急匆匆的身影,莫名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帮珍珠找个依靠,我有错吗?”
她捂着脸。
身后的阿越走近她,伸手拍拍她肩膀,轻声劝慰:“没错,你只是想帮珍珠而已,你做得很好。”
陈知让和珍珠的事,刘秀花根本不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对珍珠好,这件事根本不怪她。
刘秀花抹掉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让珍珠以后过得好一点,我不想她重走我的旧路,我…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她说过都不利索,眼泪不断往外冒出,抹都抹不干净。
阿越不由得叹气,低下头,拿着纸巾帮她擦泪。
陈知让先去了附近的学校,没找到珍珠,才去了新华书店。
他到的时候,读书会已经开始,书店里挤满了人。
陈知让站在门口,远远看见坐在角落处的沉墨池和珍珠。
沉墨池正低着头,不知在说什么,珍珠乖乖巧巧地听着,两条细长的胳膊搭在椅背上,微仰着脸,一双明眸像黑曜石般漂亮。
这一幕,似乎回到了当年。
陈知让有种时空错落感,仿佛陈康还活着,此时此刻,他又在教珍珠识字。
陈康那样严肃、威严、古板、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却会笑着点珍珠的额头,“错了,再重写一遍,我们珍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的。”
耳朵又突然响起阿越的话:听说沉书记最爱看书,大家都说他是书痴,不过他的文学造诣确实高。
他不受控制地想,珍珠是不是因为沉墨池才想去上学?是不是想跟上沉墨池的脚步、与他一起谈古论今?
光是想着,陈知让胸腔里像堵着一块棉花,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