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无关就无关吧。唉,想当年我们三个一日踏遍京城看花品酒,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齐圣黎给两人的面前的杯子满上了酒。
“南边又涝灾了,不知死了多少人。”
“呈上去的伤亡数竟是远远大于实际的数字啊。明天朝堂上该又有好戏看咯。”
两人又饮尽一杯酒。
“景煜啊,这涝呀,很快就要到京城了。”
……
这边的沉令仪在裴景煜出门后,支撑着身体,将他留在床榻边矮桌上的药一饮而尽。冷掉的药泛着一股涩味,最后几口呛得她连连咳嗽,几滴药汁液洒在了床褥上。她没理。
和着被子,她重新躺回裴景煜的床榻上。侯府的吃穿用度很好,他又是个眼角高的人,用的都是极好的料子。睡了四年边疆硬挺粗糙的军帐,竟一下子让她恍如做梦。
初到边疆的时候,满身娇贵,帐子粗糙,磨得她皮肤受不了,起了好多红疹子,后来在厚重的盔甲下,疹子起了又消,终于习惯了。
将头埋在了锦被,被子上浓郁的草木香气萦绕。享乐使人麻痹,但此时此刻她还是想沉溺于此,那就让自己放肆一下吧。
裴景煜回到自己房间,便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
娇娇的人儿拥着自己的被子睡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挺熟的,枕头还压了些褶子在她的脸上。红通通的。
发丝柔柔地散落在枕上,乖巧又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