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额发捋开,把脉,听他心声,压他耳廓,卷他衣袖,撬他的嘴,解他的衣。
像验牲口似的验看他。
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自己破败的身上,一寸寸一缕缕,她都看遍,甚至男子前阴最要害的地方,看还不够,她还动手。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无力抵抗。
只能在她下手太重时,痛麻地颤抖闷哼。
“还好,这根东西没坏。”
她兀自评断。
双手沾满他的血肉,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囚衣上,不过很快流露出对腌臢囚衣的嫌恶,转而抹上自家裙摆。
“这种事我也是头一回,你得听我的,只要过了今夜,我就能带你离开诏狱。高献芝,若你听见,就眨眨眼。”
她凑到他耳畔。
呵气如兰。
蜜柑的香充斥鼻端。
她的气息干爽又温暖。
对于一个流血湿冷,垂垂将死的人,再多往身上添些痛楚并不打紧,却很难抵挡光明与温暖。
牢窗月光斜长射入,宛如长阶,又如白练。
恰落在她脸上。
他难以厘清她的话。
只觉身上寒凉。
更看不见自己的神情,肿痛的眼睛试了试,不知有没有睁开,居然在几息后听见她轻笑,小声说了句:“你听见就好。”
听见什么?
他像在五里雾里。
只知道她又开始摆弄他,隐隐有水声。
一具破败的稻草人,遇见了珍爱他的双手。
就在他疲倦将睡时,手忽然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陌生的娇软,她俯身,吻他干涸龟裂的唇,裹着凉水诱他张嘴喝下,连同凉水里小小一丸甘香的东西,一起喝下去。
他渴,本能张大了嘴,求她灌溉。
少女唇瓣柔软,小舌温香,指腹揉着他的喉结,手法轻柔,淡淡香气在周身晕开。像在安抚,又像引他咽下。
另一只手悄悄探入,无声地半握他的肉茎,捋直些许,开始缓慢套弄。力道轻柔,逐渐磨人,方才喝的水似乎渐渐从底下渗了出来,湿湿黏黏。
这一切,对他来说好不陌生。
温柔得不像酷刑。
确实又有酷刑带来的痛楚羞愤。
终于,他粗粗喘息,面孔浮出红霞,感觉里裤被人褪下,牢外乍起尖锐笑声,有人在笑,笑骂好一根伟物,又挺又翘。很快,她的手捂住他的双耳,指腹轻压,堵住污秽的话。
她吻他,勾他的舌头。
口中没水了,他还想喝,干渴燥热愈演愈烈。
他轻哼,低喘。
在对水源极度渴思下,得到了另一种灌溉。
两人双双发出喟叹。
一口气,绵延起伏,断断续续。
“嘶啊——”
娇嫩窄小的肉缝被男根狠狠撑开,借着铃口溢出来的清液进入,不过没入龟棱而已,身上人已经不住吸气,完全不能适应他的粗大。
但她仍旧坚持。
一点点,往下坐。
被紧致箍住要害,他胀痛,疼到浑身紧绷,伤口崩裂。
痛楚夹着酥麻,濡湿他的痛处,腹上月白裙裾堆迭,如同落了一地飞琼。他努力看,看不清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额上有道温热蜿蜒下来,流进他不肯闭上的右眼,一时血色填满视线。
几乎同时,一大半阳物攮进了那个温暖湿滑的地方。
软肉排斥异物,立时绞住,推挤。
抵御他。
濡湿他。
龟棱碾着那些湿软,曼妙而痛苦,快意强烈涌来,使他困兽般的意识被唤醒,乍然生出想要暴虐冲撞的欲望,他激昂头颅,发出低哑的嘶吼。
凄艳血色,在他赫然睁大的眼中。
有一息,他看清了欺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憬然醒悟她在做什么。
咬着唇,牙尖在抖。
净白的脸上晕着春色,鼻端冒出一层细汗,巍巍颤颤吸着气,分开双腿压着他,在对视的瞬间骤然沉身,狰狞硬挺的男根自此彻底没入。
没入她。
阳物迎来女穴一阵阵吸吮,情液交融,他在她的身体里无耻地跳动。
高献芝瞳孔猛缩,周身震颤。
回忆伴着快感一起倒灌。
药王谷山道曲折。
那日他上谷求药。
是那个“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