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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梦里,最常梦见的便是她坐在他身上,取用他。

在梦里,他痛苦又欢愉地喊她“好姐姐”,求她动得勤快一些,疼疼他。

“陛下希望我这样待你?”

她看透的声音冷静到不参杂一丝意趣。

不是勾引。

不是邀约。

李显僵在原地,宇宙万物仿佛都在那一刻瞬息静止。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但又好像吞吞吐吐应了她一声。

那个嗯不像回答,像是他沾满情液的呻吟。

*

车外喧嚣渐衰,马车进到内城。

漫长的御道上只有车轮滚动声。

李显硬挺了一路,那根东西没有分毫疲软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兴奋,有时想看她几眼得些疏解,视线又不敢和灵玉对上。

他想要她。

想和她肌肤相亲。

这点他不能欺心说没有。

对她的欲望融在血液里,每日于周身行走,已经长达数年。

但他不想如孟津那般,他要的不是交媾的皮肉之悦,也不是超越伦常礼法的禁忌之乐,那是须臾就散,不堪一击的东西,他想要的,是比之更给恒久的温存。

他想要她爱他。

不奢望如他一样炙热,但至少别把他当作天子看待,只把他当成李显,一个彻彻底底的凡夫俗子。

天子是天下人的天子,而显是姐姐一人的显。

车驾进入宫门,禁卫跪伏在宫门两侧。

铁甲兵刃之声,暗夜愈寒。

他突然心生怯意,开始担心今夜孟府的一观会让她误会是自己对她蓄谋已久的计划。

以天子的身份,迫使她低头就范。

毕竟在他承认之后,她说了一声:可以。

不是这样的。

他带她进孟府,只是想让她看看,满口礼义廉耻的君子,脱下朝服,除却衣冠止一莽兽而已。

这样的人,文章再锦绣,才名再博大,也只是臭淤粪土,无权指摘姐姐。

但事态似乎不尽如他的意。

她自上马车之后,再也未同他说过一句话,不知在想什么,这让他惶惑不宁,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是落不到实处。无心去理会胀痛的肉茎,无心去遐想那声“可以”背后的旖旎。

他拥有世上最尊贵的身份,却总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开斩的重犯。

雷霆高悬。

他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姐姐,求你说句话,别不理我。”

李显长腿一迈,逼近对坐的她,膝头着下矮在她眼前。

一双淬火且明亮的眼眸,自下向上,如仰皓月一般仰望着她,润泽的唇瓣在抖,马车行进中,他腰间环佩亦在颤动。

托起她的手,将面颊送到她手里,如握暖玉。

灵玉睁眼。

最先感知到的,是他膝行贴近之后炙热滚烫的硬物。

她坐着,他跪着,背脊挺立恍如高岭上凌霜的一株雪松,且视线与她几乎同一高度。北周文帝李显,这个名垂千古的头衔,像一尾灿光凛然的金龙,终于盘踞在雪松上。

历史回到它本该存在节点。

哪怕跪着,他也是威风凛凛的君上。

一个让通过无数测试集选出的最优模型一败涂地,叫几千年之后世上最精密机器束手无策的君上。

历史回到它的节点,又偏离它下一个节点。

她动了动膝头,隔着衣料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性器有多凶恶。

她决定脱离模型,手动调整参数。

“陛下,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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