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离开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俩低调奢华的马车内,材质极好的料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下,循着手往上,入目是金贵的衣袍,腰间玉白腰带勾勒出其劲瘦的腰身,宽厚的胸膛。
再往上,入目便是这人得天独厚的容貌,剑眉入鬓,凤目里含着常年不变的冷色,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此时他微微倚在窗边,姿态散漫,浑身**让人不敢接近的贵气。
他手指轻轻敲了几下马车**,声音也是冷淡的,“那人是谁?”
马车外站着一人,一身黑色劲装,侍卫打扮,听到里面的人的问话,愣了一下,恭敬答道:“回三殿下,是新来的夫子陈嘉望陈大人。”
里面的人原是三皇子邓玉洲。
他意味不明道:“原来是他。”
侍卫将头埋得低低的,不知自家主子为什么关心起了一个跟他们无甚牵扯的人,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将这人的消息告知自家主子:“这陈夫子前几日忽得身体抱恙,关起门来在家中养病不见客,不然您许是能与他早些见面的...”
话还未说完,一个精致的茶杯忽得从窗边被掷出,直直砸向躲闪不及的侍卫头上,顿时间,侍卫额头就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茶杯滚落在地,伴随着星星点点的血液。
“多嘴。”
听到里面传来的呵斥声,侍卫将头压低,额间冒出冷汗,颤颤巍巍不敢回话。
谁知道一开口,这杯子是不是会直冲向他的心脏来呢?他可不会怀疑这性格恶劣,阴晴不定的三皇子干不出这种事情。
良久,马车内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罢了,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走吧。”
侍卫方才长舒一口气,将这尊大佛送进书院。
另一头,你进了书院,安置好行李,还未多逛逛熟悉一下书院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午后第一门课便是你的课。
为了下午的课,你接到消息后就在自己屋中备课,尽管你从小就很少出门,但你很喜欢看书,陈嘉望见你喜欢,就自觉担任起了教妹妹念书的重任,为了能更好地教妹妹,陈嘉望在功课上的努力不知让多少人胆寒,可以说,陈嘉望能考上这个状元,你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功。
正因有个聪明好学的哥哥做老师,你的学业也是朝着哥哥看齐,学得极好,就连字迹都与自家哥哥九成像。
如若不然,你怕也不会愿意代替自家哥哥做这夫子。
......
穿过曲折的走廊,阳光洒在正开得娇艳的花朵身上,折射出亮眼的光波。
你站在一个屋子门前,前方引路的仆从恭敬弯腰道:“夫子,这里便是您今天要教的甲班。”
你朝仆从礼貌弯唇点头,未注意到仆从眼中的惊艳,抬步迈进屋内。
你一进来,屋内的喧哗声霎时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打量的目光,你暗中掐了掐掌心,来到了自己的案桌前。
屋内极大,布局高雅,除却最前方放着夫子的案桌,下方学生的书桌也整齐排列,每行放四个,粗粗看去,竟有约五行,后方放着屏风,屋内燃着静神的熏香,微风从窗边吹进来,让人心旷神怡。
你朝着众人弯了弯腰,颔首道:“诸位,我是你们这节课的夫子,叫我陈夫子便好。”
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一阵喧哗声,你站在中间,心下无奈。
学院开课已有一段时间了,你一个新进来的,一进来就是教甲班,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观察她,其中不乏有故意给她使绊子的,毕竟圣上给她哥哥的这块饼,人人都想上来抢一口。
窗边的小桌上,王世子对自己身旁的三皇子道:“三殿下,这夫子您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