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许流讲着话,两人已是许久未见,在村子里时,你们关系还算不错,现在见面也不算尴尬。
你知道他对你的喜欢,也想过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便与他在一起,反正你也并不讨厌他不是吗?
但如今……这种事是一点都做不得了。
你身边已经有了一尊煞神了,那尊煞神可不会容许旁人来跟他抢地盘。
想到那尊煞神,像是一种直觉般,你忽地感到一道极为隐晦的视线投在你身上。
像是毒蛇般粘腻地**过你的肌肤,让你在察觉到的一瞬间后颈便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抬眼,朝着那道视线的方向看去,撞入了一双眸色极黑的丹凤眼。
是顾长策。
他隐在一颗青葱大树上,隐秘地、分毫不差地将你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
你打了个寒颤,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是什么时候这样看你的?你做什么……他都能看见吗?
你感到恶寒,他却像是发觉了你的情绪一般,缓缓对你露出一个笑,那双干净的丹凤眼中溢满了恶意。
面前的许流还在说着话,你却无心再听,敷衍了几句后就找借口让他离开了。
许流也发觉你无心再交谈,嘴角还带着有些羞涩的笑道:“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你应了声,没发现远处顾长策满是杀意的视线落在了许流的身上。
那抹视线一直跟随着许流,眼里流淌着的嗜血杀意越来越浓,终于,他动了身,跟着许流而去。
连同着从未离身的长剑。
待你再看过去时,那树上空空荡荡,没有半点少年痕迹。
你勉强定了定心神,收拾好账单后便提前告假回了家。
你心神不宁,右眼皮直跳,不安在心尖跳窜,像是有什么难以掌控的事发生了。
你的家就在城西一个小宅子里,还是女子阁的老板娘家的资产,因为平日很少过来便给了你。
你回家还未多久,黑衣白肤的少年便轻巧地落在不大不小的庭院内,你侧眼,看见了他剑上已经凝固的血液。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闯进脑海,你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在轻颤,“你去哪了?”
顾长策眯了眯眼,踏步将你从椅子上抱起来,少年臂力强大,单臂就能将你整个抱起,拢在怀中。
他亲了亲你莹润侧脸,低声道:“你不是知道吗?”
“我看了你一天,来了只讨人厌的飞虫,我便去解决了。”
你牙齿打颤,揪紧了他的衣角,哀切道:“飞虫……你杀了他吗?”
这个他,两人心知肚明,是指许流。
顾长策眼眸一暗,指尖从你长睫上一划,便沾上了几点水意,他面色冷下来,“你心疼?”
他轻嗤了一声,“你心疼也没用,我可是将他一剑一剑地破开皮肉,取出他的心脏,喂给了路边的野狗呢。”
谁让他敢觊觎不属于他的宝物呢?
你身体一颤,眼眸灰败下来,顾长策看不得你这样没精神的模样,他将你抱在自己怀中,薄唇不由分说地向你寻去。
他的唇都是凉的,触到你温热的柔软的唇,恍若要汲取所有温暖一般,霸道地伸出艳红舌尖,撬开唇齿,湿热的舌头舔过贝齿,探到小心翼翼缩在一旁的软舌,便像是终于找到猎物的猛兽一般,吮吸研磨,搜刮着所有甜美汁水,唾液交换,亲密无间。
水声在屋内响起,顾长策那张玉白的,让人看不透情绪的脸像是喝醉了酒,染上了情动的红,丹凤眼内湿漉漉的水意晃动春波。
单单是唇齿间的游戏,都让他如此着迷。
一吻毕,你已快要喘不过气,一被放开便疯狂地呼吸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