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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帮你问问李青源有没有多余衣服，你先洗吧，等我会。”

“嗯好。”镜子里的头垂下了。

虽然很不想让连云周穿李青源的衣服，可是如果他穿自己的睡裙好像效果更糟糕。你拖着步子扣响了李青源的房门。

“借衣服?”李青源握着门把手，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他的脸被明暗交界线划开一道细口子，你点头，他也跟着若有所思点头，细口子顿时崩开，像冻裂了的瓷碗，你摸不准他什么态度。

“你不常穿的就行，有洁癖的话不借也没什么。”李青源侧身给你让路，你没动。

“我怎么会不借，不进来是怕我吗？”

关了门，最后半截光也灭了，你的眼睛陷入短暂失明状态，李青源拽住你摸灯的手，“用不着开灯，跟我坐椅子上去，我去拉窗帘。”

你总觉得有些奇怪，可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他先坐下，随后拉着你坐到了他的身上，椅子是软皮的，很宽大，此时却拥挤无比。

“你干什么？”你想挣扎，可被李青源牢牢摁在怀里，他的头靠在你那一截铜珠串起来似的脊柱上，不解释一句，只等你慢慢消耗力气平静下来。

“你到底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停顿几秒，“我们什么关系？”

姐弟?情敌?仇人?……还是别的什么？

你罕见地沉默了，既不反驳也不肯定，他问的问题你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