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干脆,姜幸手还停在半空,尽管他先前巴不得谢家悔婚,可真听见这话,只涌起一股被冒犯的愤怒。
姜幸三两步追上她,手臂一揽,将哭哭啼啼的女孩拦腰抱起,谢行莺惊叫了声,泪水浸润的睫毛扑扇,忘记了啜泣。
他压下眼皮,毫不遮掩自己的恶劣性子,扬眉道:“你说不嫁就不嫁了?”
“就不嫁!我今晚就要回云京!”谢行莺昂头叫嚣,脾气不软,骨头倒软,腰塌下去娇娇小小的一团,蜷在姜幸怀里,仿佛一只被网兜困住的小蝴蝶,扑腾着手脚。
姜幸小腹下的性器被她膝盖顶到,嘶了声,朝撅起的肉臀甩了一巴掌:“别动。”
谢行莺瞳珠僵滞住,喉间憋出一声惊呜,她含羞别过下巴,脸颊发烫,磕磕绊绊地骂:“你!你流氓!”
面对指控,姜幸懒散挑了下眉,算是认下了,抱着她一路向里。
入眼大片的喜庆正红,两侧立着一对硕大红烛,绣了鸾凤和鸣的锦被下撒满了桂圆花生一类的干果。
姜幸将她抛到床上,嫁衣上缀缝的宝石璎珞叮当作响,谢行莺自小养得娇贵,搁着几重婚服还被这些干果咯得够呛,摸索着扒拉开,瞪着他骂:“你怎么这么坏啊。”
姜幸昂起下巴觑她,暧昧的灯光下侵略性十足,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这就是你和夫君说话的态度?”
谢行莺从知晓婚事到坐车来梨州,总计不过十来天,全程迷糊着,随身的丫鬟也被她发脾气赶回云京了,是以她压根没有成婚的概念,撅唇道:“我不嫁了,你就不是我夫君。”
姜幸懒得理她过分天真的话,净长指节勾到一旁的婚书,嘴角微扬,一字一句读出来:“谢行莺。”
他第一次看这玩意,略过吉祥话,光捡这小娘子相关的信息,瞥见她年方十九时着实讶异,比他还大上一岁。
姜幸上下打量她稚气哼唧的模样,腹诽谢家别是为了尽早将人嫁过来,谎称了年龄,谢行莺察觉他的目光,伸手想抢婚书:“你在看什么,不许看!”
姜幸眼疾手快,将婚书扬到床尾,掐着她下颌软肉,干脆利落道:“名字太绕口,以后就叫你谢小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