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大地被洁白的雪覆盖,露出的泥土被冰凉的雪水浸湿。阳光从云层间透出来,照得整个世界都闪闪发光。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梅树的干枝上点缀着几片残雪。
距离那日已过去月余,这期间虞美人的受宠满宫里无人不知,穿的自然是绫罗绸缎,用的都是珠宝华服。
这内务府精着呢,有什么好的用的都紧着玉芙宫来送,其他各宫娘娘位份虽是比虞知挽高,却也没有这等待遇。
而咱们受宠本人正蜷缩在暖榻上窝着,小脸被炭火熏得红彤彤,脂粉未施,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木质的珠钗鬟着,整个人都如冬日的暖阳般温柔。
虞知挽这些日子里以来不是在宫里坐着,就是去那颗梅花树下坐着,她也不大喜欢读书,也不大会刺绣,因此每日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皇帝叁五日来一次,有时七八日来一次。
每次都弄得她第二天下不来床,这也就罢了,上次竟扬言要给她菊穴开苞。原因无他,就是后入的时候看她那处粉嫩闭合,瞧着有趣便入了一根手指进去,他这一举动给虞知挽吓了一跳,亏的她连蒙带骗忽悠过去了,谁知道下次又该找什么理由呢?
“算了,不想了”虞知挽一个没忍住,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急忙捂住嘴,那笨拙的模样把一旁的芍药都给逗笑了。
虞知挽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好啊,你这小妮子也笑话我,看我不打你。”虞知挽虽是北方人,但声音却有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嗲声嗲气的。
芍药见她向自己轻飘飘扔了一块帕子,一把接过来,毕恭毕敬到:“奴婢可不敢,不过,美人,快到新年了,您要不要选几身艳丽的颜色衣裳,留着家宴穿?”
“家宴?”虞知挽疑惑问出。
芍药看着虞知挽一脸不解,忙答道:“美人,家宴和民间的家庭聚会差不多,一般到年节时候亲朋好友们相聚一堂,共同品尝美食,御膳房到时候就怕忙的脚打后脑勺。”
听到这话,虞知挽不在意摇了摇头,身体往后面的软枕上靠了靠:“我一个小小的美人,去不了这样的宴会吧?”
芍药却不这般想,她家主子现在正得宠呢,宫里都是人精,虽说美人地位低一些,好在有皇帝的宠爱,去个家宴也不算什么吧。
芍药直言道:“奴婢觉得您今年一定能去,到时候好好风光一下,看谁还瞧不起您?”
虞知挽看着一脸正气的芍药,更觉得好玩了,同时她又很感激有一个贴心的宫女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康如海是晚间过来传旨的,说是皇帝口谕叫虞美人参加十日后的皇宫家宴,届时有许多皇亲国戚来参加,要美人选一件大方得体的衣裳参宴。虞知挽点头应声叫芍药送公公出门。
康如海是真的喜欢虞知挽,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他还没见过如此通透的女子,容貌迤逦是其次,她真的又乖又懂事,不主动争风吃醋,也不忤逆陛下,他打心眼里希望这位虞美人顺风顺水的。
很快就到了家宴当日,整条宫道都灯火通明,参加宴席的达官贵人们陆陆续续进宫,家宴酉时开始,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