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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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渟收回手,然后在他耳边这般低喃着,这句话每一次说起,他都觉得自己更喜欢晏睢一点儿了。

醉人的情话,加上方才太过动情的互助,晏睢愣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孟渟的话,“我也喜欢你。”

他轻轻地将人拥住,那些意犹未尽还叫嚣着更进一步的想法,在这句温情的告白里突然散了去,忍耐是辛苦的,可为孟渟忍耐他却甘之如饴。

“孟渟,我等你长大。”

晏睢拉开孟渟的手臂,自己先坐起来下了床,他到浴室一会儿,又出来到床边,然后再将人一抱而起。

孟渟喝了酒方才又出了汗,这样去睡自然不会舒服,晏睢抱他到浴室来,是想给他洗个热水澡。

浴室里有一个双人浴缸,平时他和孟渟都更喜欢淋浴,浴缸很少用,此时用来给醉酒的人洗澡,倒是派上了用场。

温温热热的水裹在身上,孟渟有些不安地蹙了蹙眉,还未睁开眼睛,晏睢的手就拍了拍他的脊背,“我带你洗个澡,别怕。”

孟渟缓缓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晏睢看了许久,点了点头,然后又再闭上眼睛,靠到晏睢的怀里,再之后晏睢怎么弄,他都没醒过来了。

抱这样一个大男孩洗澡,晏睢是第一次,他尽可能做好,但过程中也免不了顾此失彼,孟渟在他的照顾下是没摔着没碰着,他自己又出了一身热汗。

白色浴巾裹着人,他将孟渟抱回了房间,给他擦干,换上睡衣,盖上被子,晏睢长长舒出一口气,看着孟渟依旧安然睡着,他脸上漾起淡淡的笑意,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又回浴室收拾了一下自己,再回房间来,他又坐在床边看人了。

其实晏睢自己也不大明白这般看人到底有什么意思,可孟渟在他的视线之内,他就想这么看着,他眼中心里都溢满了他自己都觉不出深浅的柔情。

晏睢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他带着孟渟回楼上,这就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他勾起唇无奈笑笑,然后俯身在孟渟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你先睡,我一会儿回来。”

他的唇略略抬起,并未这般离开,又落在了孟渟温度略高的唇上,比之前停留得还要久些。

“晚安。”

晏睢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回了日常的黑色西服,他们的门外只有赵兵守着,他看到晏睢出来,退后一步,等着晏睢的吩咐。

“带路。”

赵兵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楼下客厅里的舞会还未完全结束,可晏睢也没打算再去,他要让赵兵给他带路的不是其他地方,就在晏宅里。

明日他就要带着孟渟离开一个星期,有些该问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如此晏睢才舍得从房里出来,而不是搂着洗干净香喷喷的人睡觉。

晏睢书房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却还有一条陡些的木制楼梯,他们下到了一楼,又继续下到地下室,一盏盏灯亮起,赵兵依旧走在前面,晏睢款步跟上。

晏宅地下的空间相当大,走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到有一个保镖守着的房间前。

“打开。”晏睢脸上的暖色在他说这话之后彻底散个干净,那眼中渐渐多了些寒霜。

“是,”保镖点头转过身,输入了密码,然后才将门打开了。

里面漆黑无一点儿光线透进,在外面的赵兵将灯按开,里面的人闭上眼睛,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能眯眼看人,然后就也看到坐在房间唯一椅子上的晏睢,他身后还站高高大大犹如煞神着赵兵。

“外孙婿……”吴凤娇的声音抖了抖,她被关在这个暗室半日的时间都没到,可在她觉来已经有数日之久了,她的形容比之前又老了许多,她嘴唇发白,看着晏睢想要发作,又不敢发作。

晏睢的目光从一进入这个房间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仔细打量过一番,却未发现孟渟有何像她的地方,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嘴唇不像……他们的五官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晏睢又想起了孟家人,孟渟同孟家同辈的那几个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相像的地方的,当然这只是他一番打量之后,突然而有的感觉。

“余美萱这些年可联系过你?”余美萱不是其他人,她是孟渟的生母,也就是吴凤娇的女儿。

“那死丫头偷了我的钱跑了,丢给我一个外孙,早不知死哪儿去了。”

吴凤娇对于晏家,对于海城的豪族并无多少概念,大概在她看来,有花不完的钱就是他们的标签了,说起胡话张口就来,真以为晏睢什么都不知道。

吴凤娇这般,可他的孟渟却是最诚实不过了,不想回的话,他只会沉默,而不是说谎。

可孟渟的天性越是好,就会让人愈发为他的遭遇感到愤怒,对孟家,对孟渟的生母,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吴凤娇。

“我看她不是死了,就是出国去了,否则知道孟渟发达了,她还能不……来。”她这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了,她略心虚地笑笑,想要上前一些,可晏睢的目光扫过来,她下意识就不敢妄动了。

“孟家当年是怎么找到的你?怎么和你说的?”

晏睢姿势不变,语气却是慢上了些许,他道,“说具体,孟家能给你什么,我给你的只会比他们多。”

吴凤娇顿了顿,敷衍的神色瞬时就变了,她眼睛转了转,又思考了一会儿才道,“那天是五月二十号,我打马吊输了,回来路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拦住了我。”

她当时以为那个人是要劫财劫色,好是警惕,却没想到他是来给她送钱的,“他告诉我说,死丫头生了个儿子,丢在孤儿院到如今有七八年了,他们每年给我打一次钱,我接他回来养。”

“第一次听名字,我还以为是个女娃,没想我到孤儿院看到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娃,只可惜是个傻……”吴凤娇急忙咬住唇,差点儿将以前那些习惯说孟渟的话给说出来了。

晏睢眼睛眯了眯,也不费工夫去纠正一个从未爱护过孟渟的人,他皱了皱眉道,“五月二十号,那不是孟渟的生日吗?”

孟渟新旧身份证上只有年份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孟渟的生日就是这天。

可怎么可能那么巧,吴凤娇就在偏偏在孟渟生日那天知道了孟渟的存在,去接了他回来。

吴凤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但随即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死丫头在那个旮旯角落生的,谁知道,说是刚出生两三天,但谁知道是两天,还是三天啊。”

“二月还是十二月的哪一天来着……唉,我哪儿记得住,要上户口了,我就挑一个我记得住的日子了。”

那一天是孟家每年给她打钱的日子,吴凤娇想忘也忘不了,她觉得挑这个日子给孟渟当生日还便宜他了呢。

一个姥姥不负责到这种地步,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孟渟到底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晏睢的声音低沉些许,眸中的寒光更甚些许。

面对晏睢的问题,吴凤娇再次沉默了一下,然而她就没对孟渟上过心,她应该是有在孤儿院听到过一两耳朵,可随着时日渐久,她就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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