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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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能出宫,却可以请母亲入宫陪她,她常常通过母亲的嘴把话带给父兄,提醒他们不要恃强凌弱,不要仗势欺人,而要低调再低调,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丽嫔的娘家父兄就因为父亲贪赃枉法被皇上抄了家,其父兄全都被下狱,女眷们因为不知道爷们的事,楚煜格外开恩,只贬她们为庶民,没有过多地为难她们。但是失去了家财,失去了爷们的弱女子,如何生存下去?任谁都能想到唐家女眷的艰难。

丽嫔在水月庵里修行,知道了娘家的境遇,除了哭一场还能如何?她当初乞求皇后帮她保住娘家人,皇后说过的,只要她的娘家人不作奸犯科,贪赃枉法,杀人放火,皇后自会保住他们。可是她的娘家人作死呀,皇后怎么可能再帮她保住娘家人?

丽嫔在后宫不过是小小一嫔,不管是受宠程度还是地位远远不如许仪这个皇后,她的娘家人尚且仗着她的嫔妃之名触犯刑法,不得不说那是活生生的一个警告事例,许仪自不希望自己的娘家人涉上唐家的后尘。

楚煜以及许府都明白许仪的意思,所以这么多年来,楚煜始终没有封赏许府,许府亦无怨无悔。

“爹娘,楚煜说得对,你们也别太客气了,否则我们都会不自然的。”许仪话一出口,许文斌和周雪莲就斥着她,周雪莲还扯着许仪的手,低斥着:“仪儿,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

她还惶恐不安地向楚煜请安,替女儿道歉。

楚煜宠溺地伸手帮许仪整理一下披风,宠溺地说道:“爹娘别怪仪儿,是我让她叫我名字的,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帝皇,私底下,我们是夫妻,是很普通的夫妻。当然了,仪儿要是肯唤我一声夫君,我更开心,可惜了,她只肯叫我的名字,名字就名字吧,总好过叫我皇上。”

许文斌:……

周雪莲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皇帝女婿太宠她的女儿了。

“仪儿,你想家,我陪你回来了,有什么想对娘说的,你和娘回房里说,我和爹去书房里有些事要商量商量,一会儿我再去接你。”楚煜帮许仪整理好披风后,对周雪莲说道:“娘,仪儿怕冷,你房里的门窗要关上。”

“皇上,民妇知道了。”

周雪莲被楚煜的体贴感动,这个女婿卸下了皇帝的外衣,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对她的女儿发自真心的好。

“三公子和驸马爷来了。”

许长卿父子俩进来就向楚煜和许仪行礼。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楚煜示意许长卿父子俩起来,“姐夫和长卿既然过来了,就一起到书房里去说说话。”

“是。”

许文斌在前面带路,请着楚煜去书房。

周雪莲则是带着许仪回她的院子。进了屋子里,周雪莲连声吩咐婢女去煮一碗姜糖水给许仪喝,暖暖身子,驱驱寒气。

“仪儿,你和皇上没有吵架吧?”母女坐定后,周雪莲关心地问着,白天才收到消息,得知帝皇圆了房,她悬着的心放下来。说实在的,皇上二十好几都没有临幸后妃,周雪莲也像其他人那般怀疑过皇上不能人道的。直到帝后圆了房,大家心底的怀疑便不攻自破。

“没有吵架,他不会和我吵架的。”许仪安慰着母亲,“娘,我就是想你们了,想家。”她和楚煜只吵过一次架,就是他当年逼她学琴,她学不来,夫妻俩大吵一架,当时她委屈得直掉泪,他呢黑着脸离去。

那次,夫妻俩冷战过,不过冷战的时间很短,是楚煜先低头的。

以后还会有点小矛盾,每次都是楚煜低头。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般的任性,大晚上的你闹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和皇上这样出宫很危险的,你们竟然连阴公公都没有带着。”周雪莲斥责着许仪的任性。

许仪站起来就偎进周雪莲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搂着娘亲的腰,“娘,我是真的想家,想爹娘了。”在这个时空里的爹娘,她想见,楚煜随时都会带她回来,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时空里,她此生怕是都没有办法再见到父母了。

有点情绪化的许仪吸吸鼻子,唯有把满腔的思念及感情都倾注在周雪莲的身上。

周雪莲也会唠叨她的,她喜欢母亲的唠叨,每一句都是母爱呀。

被女儿一撒娇,周雪莲再多的斥责都斥不出来了,她怜爱地回拥着女儿,“都是大姑娘一个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也不害羞。”

“女儿再大在娘的跟前也还是个孩子。”

周雪莲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皇上就是太宠你了,总是由着你。”

“我睡到傍晚才起,用过膳,过不了多久又要就寝,盘发麻烦。”

“仪儿,你和皇上。”周雪莲轻声问着,许仪的脸一红,埋首于娘亲的怀里,红着脸:“娘,你别问啦,就那么一回事,你是过来人你懂的。”

周雪莲呵呵地笑,“好好好,娘不问。不过你毕竟还小,可别由着皇上胡来,自己的身子要爱惜,男人往往只在乎他们的快乐。”

许仪以为娘亲会让她使劲地抓住楚煜呢,没想到母亲关心的是她的身体。天底下,会无怨无悔地关心自己的,包容自己一切缺点和优点的人,往往只有自己的父母。

……

书房里。

楚煜自然而然地坐在案台。

许驸马兄弟俩以及许长卿并没有坐着而是恭敬地立在一旁。

“不知道皇上深夜来访,有何吩咐?”先说话的人是许驸马。

楚煜望着他这位谨慎的大姐夫,笑道:“皇姐夫不必惊慌,朕说得很清楚的了,仪儿想家,朕陪仪儿回娘家罢了。仪儿是忽然说想家,朕也是临时起意陪她回来,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皇姐夫真不必惊慌的。”

“皇后年幼不懂事,胡闹,皇上可不能跟着皇后胡闹,宫外可不比宫内,皇上又没有带着近侍,万一……后果不堪设想。”许驸马薄责着帝后的任性。

皇后任性就算了,皇上也跟着任性。

楚煜呵呵地笑,“皇姐夫说的是,是朕胡闹了。皇姐夫,朕难得出宫一趟,皇姐夫就没有什么对朕说的吗?”

许驸马失笑地摇摇头,之后从他的袖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恭恭敬敬地递给楚煜,说道:“皇上,这是臣多年来暗中打探,再经过反复确认出来的成果。”

楚煜接过了那张纸,展开来看过一遍,他赞赏地点头,“皇姐夫办事,朕永远放心。”

“臣谢皇上的信任。”

楚煜意有所指,“朕该谢谢皇姐夫的深明大义,以江山社稷为重。”

如果不是许驸马深明大义,当年长公主意欲夺取皇位,年幼的楚煜未必是皇长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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