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无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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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将戒指套在手上,她的手指太细,直接套在手腕上,当着手镯戴。王启年一见干脆将爆炎珠也也给了她。
王启年脚下一跺,地面裂开一道口子,将亚特伍德的尸体吞了下去,大地又合拢。小双一见,也立在地上,并没有变身,黄光一闪,大地开始蠕动,将一众杀手的尸体吞入地下。
她飞了起来,坐在王启年的肩头上,说:“你以后杀敌,注意不准使用太阳光柱,本来人家准备发一笔财,结果让你这么一搞,什么都没有了。”
王启年一笑:“我们走吗,我计划用三天,结果他们知趣,集中在一起让我杀,我可谓双手血腥,不过自古以来,一种新生事物出现,很少有不流血了,法也这样。”
王启年有些感慨,小双却不管,反而问他:“你不去那些竖琴手联盟的分部了。”
“不去了,竖琴手联盟已经完了,蛇无头不行,下来他们该乱成一团,他们架构的上层被我一锅端了,下层又不了解这种构架,算是彻底崩溃了。”
小双觉得很惋惜,她是想到竖琴手联盟分部去发一笔财,结果王启年不去了,在她心中,报复清算远没有发财更重要,她不是在乎那些金钱,只是享受那个过程,看着金灿灿的金币,她感到很满足,虽然也没看到她花钱,她根本不在乎钱,经常将她的金钱给那些她认为的贫苦儿童。
“竖琴手联盟真的完了吗?”小双问到。
“算是完了,但竖琴手联盟倒下去,说不定不久会有诸如竖笛手之类的联盟又会崛起。”王启年说到。
“那不是做无用功吗?”
“世间一切,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守法就有违法,到什么时候都一样,透过法律本质来看,法律只是一种人为规矩,自然规则是否如此?对自然规则,我们只是应用,会不会创造规则?还是有更高层的东西,一切都奥妙无穷,我只是透过世间法,隐隐觉得万事万法都应该很简单,就如法律最初一样,后来越来越复杂。世间没有无用的功,只不过是自然的平衡而已。”王启年说到。
小双直摇头:“不懂,你说得太深奥,人类为什么将一切复杂化,其实一切很简单,活着为了生存而已。”
王启年一怔:“小双说的对,一切为了生存,其他都是外在的东西。”王启年说了一句,自己却陷入沉思。
太阳已渐渐西沉,王启年还站在半山腰,看着夕阳,脑海之中,却在思索,他自从来到异世,经历了风风雨雨,从一个死灵法师,成长为一个能决定万千生命的人物,并开始向神这种存在迈进,到底为了什么?
在开始,他很怕死,所以许愿成为巫妖,他真的成为了巫妖,接着为生存而挣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驱赶着他,他不断向前,终于他成长起来,可以问鼎神这种存在,但他的理想却不是神,他只想活得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缚。
他问自己内心,是否喜欢这种生活,内心似乎分裂成两个声音,一个说愿意,而另一个说不愿意,难道他和小双一样,具有双重性格。
神是一种责任,而他追求的是一种自由,虽然追求自由,但他所行却是一种责任,无论他建立伊安国,还是他推行法,亦或他娶了缇娜和安德莉亚,都是一种责任的体现,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想自由,一种不需要负责的自由。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王启年前世的仓央嘉措的诗,王启年只记得这两句,他目前就处于这种矛盾中,他叹了一口气,眼望着夕阳,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心头,如果太阳有意识,它会这样年复一年的重复吗?
一念及此,心中陡然有悟,天地万物,因为无意识而在运行,所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人因为有了意识,正因为意识原因,故此才有所谓各种想法,而生各种自私心理,人有意识这一点已成事实,人所不能改变,“我”这个概念一生,生出种种围绕“我”而生的一切,他开始明白,他所认为责任和自由,皆因为有了“我”这个概念,而生出种种是非,他所害怕,成神为众生奴,皆为有“我”这个概念,他明白了,为什么说神离开了凡尘,因为他们的意识已经不同,人成神,实际上如毛毛虫褪变成蝶,神对人来说,信仰和敬畏,对神来说,也许根本不在意人,他们的思维完全不可能与人在同一层面上,人以人的观点来论神,真正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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