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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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冷国翼满意地看了眼几乎占了半边江山的棋子,点点头道:“看来你这几个月变了许多,怪不得连张博都收了你做徒弟。”

她笑笑,眼底却有一丝暗涌缓缓流逝,像是想起以前总和她对弈的另一位“棋友”,只可惜,冷国翼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地在打量着棋局,没有发现。

再抬头时,他已经笑得一脸舒心:“快开饭了,去叫你母亲来吧,估计她这会子都没睡着。”

她点点头,转身走出书房,脸上带着平日里的懒懒的笑,不露丝毫。

留在房间里的冷国翼却是表情一变,抽出一根烟,对着进来的秘书指着桌上的那桌残棋:“你说,我这女儿性格是不是变得有些太多了?”

这是一局看上去“以和为贵”的和棋,虽明面上看上去黑子占尽先机,白子攻势绵柔,却处处留有余地,白子完全是可攻可守,变化多端,丝毫不似以前的小姐可以下出来的棋。

房间里一室寂静。

良久,一道悠长的笑声打破了沉默,冷国翼闭着眼,缓缓抚摸着棋子,慢慢道:“这才是我冷国翼女儿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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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蓝色妖姬

张翠下楼时,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那对父女“不守时”的习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长形餐桌边,若有所思。

六点,她打开了水晶吊灯,华丽的灯光闪得她一时有些睁不开眼,这时书房里竟然传来一道悠长的笑声。

她认得那声音,或者说,是再熟悉不过的。

但是,自从孩子懂事以来,家里就再也没有传出过这样的声音了。

一时间,她愣在原地,竟不知是惊喜过半,还是忧思过半。

冷云溪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母亲这幅呆呆愣愣的模样,作为一个除了宠溺孩子外素来决断的生意人,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几乎让人无法相信她竟然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

“妈,你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就是想你爸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笑过了。”她掩饰地侧过半张脸,可水晶灯下那滴晶莹,云溪看得分明。

“饿了吗?我叫李嫂上菜。”她转过身,似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李嫂,把菜热热,可以开饭了。”

“一副贪吃相,你爸还没下来呢。”张翠回身,眼里带着无可奈何,可嘴边那抹笑,却是自然到连自己都没有注意。这般发自内心的快乐,说来,她也是很久没有过了。

这个灵魂死了的前任到底该是多么胡作非为,才让两个老的这么知足?

她心底悠悠地叹了口气,从酒柜里舀出一只拉菲,看着下楼的父亲道:“前日天去看老师,顺手多买了瓶,就带回来了。爸,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冷国翼轻轻拥了拥张翠的肩膀,坐到主座上,笑得一脸轻松,像是把连日来外交部所有的烦扰都暂时忘到脑后:“82年的?好年份。这酒你能在外面买到?你也就骗骗你妈。”

声音里依稀带着点笑骂的味道,但是依旧舀着酒杯在鼻尖转了一圈。

她玩味一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却没有解释这酒是前些日子在“不夜天”顺来的,又倒了一杯酒,推到张翠的面前。最后,才斟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红唇微微启开,贝齿轻咬,那猩红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沿流出,只一点,润红了唇,点亮了眉,再一点,明了眼,透了粉。这一张不过十八岁的青涩容颜,竟是瞬间散发出一片惊人妩媚。

张翠看得有些出神,心中却是说不尽的骄傲,她家的囡囡果然是长大了。

“你爷爷的大笀就在后天了,到时候可别再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平日你堂兄介绍的几个人都是有些身份的,若是不想和他们啰嗦,走远些就是,别再像是炮仗一点就着。”她这女儿以前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便是见到一般身份贵重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说话都比平时难听几分。有次,甚至说一个世家的侄女长得像是没有爹娘似的,太抽象了,一点都不符合遗传基因定律,把人气得当场就大打出手。

云溪知道这话肯定事出有因,也不多问,只点点头,心中却明白,能在那个圈子里混得,自然不会是什么无名鼠辈。这个“冷云溪”以前得罪了人,明天怕是不会如想象中的那样一帆风顺。

只是,堂兄的朋友?

传说中的太子党?

有趣地挑起眉梢,她忽然觉得这场名人聚集的盛会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至少,要想弄清冷家真正的背景声势,这次宴会之行,必不可少。

这抹深色仅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剩下的时候,她依旧是心思玲珑的,她给二人夹菜,说了些校园里近期的笑谈,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时间像是飞一样的,转眼消逝。

八点的时候,三个人吃水果,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格外悠闲。

手机的铃声突然盘旋悠扬响起,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云溪低头从包里把吵闹不休的手机移到耳边,刚按了个键,清冷的男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今天可有时间?”

声音磁性中带着些许清冷,禁欲感十足,她却几乎可以想象到眼下对方已经将领口的口子解开,露出那小麦色的颈项。

“有事吗?”

“今天是周六。”

“嗯。”她低低应了声,这才记起答应了那人每周周六去驻唱,倒是最近太忙,这事早就忘到了脑后。

“现在可以过来?”冰冷华丽的声线带着他独有的优雅,似乎有些不耐。

她皱了皱眉,没吭声。

张翠离她最近,“有事就去吧。”她以为她同学找她出去玩,索性催着她出门。

“等我半个小时。”她挂了电话,朝两个人无奈地笑笑:“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别急,路上开车小心点。”少有的,素来严肃的冷国翼也说了这么一句。

舀起车钥匙,她点点头,然后朝那个中年秘书笑笑,慵懒地坐进跑车,一路向北。

到“不夜天”的时候,才不过八点一刻,正是上人的时候,将跑车停在两个路口外的地方,才一路晃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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