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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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道声音自凮峥嘴里说出,他看向司机,轻轻道:“停车。”

望着四通八达的道路,离华尔街更不知道有多少路了,晁凡狠狠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凮峥有点无奈,明明他才是被舍弃的那个,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影响什么?

如果冷云溪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他在埃及的时候,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

正是因为明白,也正是因为她如今的放任是因为愧疚,所以他才会这般毫无余地。他想,也正是因为如此,强势如峤子墨,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出生。

从一开始,她就判定了他出局,如今再怎么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也已于事无补。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不怪任何人,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好。

鎏金见场面有点冷,只得出面做润滑油,“师傅,你看能不能绕道去华尔街,然后再回酒店。”

司机点了点头,立马在下一个路口调转方向。

凮峥没有反对,闭上眼,静默养神。晁凡揉了揉肩膀,让司机打开广播,放点声音出来和缓气氛。

倒是没料到,一打开广播,竟然就在播出刚刚纽交所上市的事情。好在是个财经节目,没有过多牵扯到其他奇怪的新闻,着重对金贸国际的上市成交价给予了高度关注,顺便为了普及知识,还将金贸国际的相关新闻介绍了个遍。

车子抵达凮峥公司的时候,他下了车,最后看了云溪一眼,静静一笑。那样子,就像是云溪第一次在b市机场接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次,他与峤子墨也是隔着车子,擦肩而过。只不过,这一次,是对方笑到了最后……。

凮峥一走,车子里的气氛就更莫名其妙了。

鎏金心想,再待下去,也不知道峤公子什么时候突然发难,于是拉着晁凡,五分钟后,找了个借口,就下车,很没本事地落跑了。

……。

云溪转头,看向气色悠然的某人,目光带着一种审视。

饶是峤子墨早已历练出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对于她这种目光,也实在有点吃不消。

“怎么了?”到底还是他先开了口。

“再看你到底给别人吃了什么药,一个个都这么怕你。”云溪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揉了揉肩膀。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来得太早。所有的精力都在刚刚纽交所用得一干二净,实在是有点眼皮打架,想睡了。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度。

肩膀上忽然多出一双匀称有力的手。

峤子墨轻轻地帮她放松着肌肉,眼底带着淡淡笑意:“那你怕不怕我?”

“你觉得呢?”力道轻重得意,要不是现在还在车里,云溪恨不得立马躺下来,好好享受贵公子的服务。

“嘶——”还没来得及闭上眼舒服一会,耳后忽然被人轻轻一咬,疼倒是其次,但是皮肤被印上齿痕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敏感。

“我看,你就是太不怕了,所以刚刚才敢当着我的面和他笑得那么欢。”想到凮峥搭在她肩膀前一刻,他们俩默契一笑的样子,峤子墨就有点牙痒。

云溪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意思是,下次最好不要当着你的面?”

“你敢!”还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他直接禁止凮峥入关,让他永远留在美国,看他还有什么机会再来一次。

云溪无语,这人,她没法沟通。

车子终于到了酒店。

云溪已经有点睡得迷迷糊糊的,任峤子墨搂着他乘着电梯回房。

拿出房卡,打开房门,抱着她一路无阻进了卧室,云溪恍惚间看到那软软的大床,顿时想要朝那爬去,却听某人幽深难测地一声闷哼,下一刻,她被他像是一个轻抛,转瞬间就掉进了床单里……。

☆、第一百八十四章 等了好久

云溪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似乎变了又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某人压住,四肢被死死定在床上,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云溪一默,心想,果然刚刚那种大气雍容统统都是假象,这位公子,什么时候会真的把占有欲放在一边了?

“干嘛?准备做坏事?”云溪动不了,索性不挣扎,双手合在脑后,悠然自得地看着他眼底烧起的一把火。

“你跟他说,不可能接受他,就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好?”峤子墨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如凝脂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但是,他却没有再动,而是忽然撑起身,伏在她身体上方,就那么幽深地看着她,“如果我没有先一步认识你,你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是一般人问出这种话,云溪只会觉得对方没有安全感,追根究底就是不自信。

可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是峤子墨。

她就有点弄不明白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就像那个最老土的“我和你母亲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种无聊问题一样。这种假设压根不存在,那么何必去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见她不说话,峤子墨眼底一沉,啪地一下勾开云溪颈间的那粒纽扣,黯哑道:“那我呢?你一开始也是拒绝我,恨不得离我十万八千尺。要不是我一直不肯放手,恐怕到现在你都不会自己主动靠近我一步。他要是也不肯放手,你是不是到时候又会心软?”

云溪一愣,这才正正经经地看向他。

她不知道,原来在他心底,是这样看待她的“妥协”。

受不住他的追求,烈女怕缠郎,才会同意和他交往?

她舔了舔唇。

怎么可能!

忽然伸出双手,并拢在他脑后,一个用力,将他的身子拉到自己眼前。

刹那间,他们之间的呼吸,几乎能碰到对方的脸上。

“峤子墨,你在担心什么?”她笑,如一朵曼陀罗,赏心悦目,却让人心头微颤。

他却已是入了魔道的佛,甘愿放下一切成果,只为这片刻绮丽。“你说,你不怕我,那么,你又有多爱我?”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算得上是对异性最深的情,即便是对蓝朝升,最热恋时,她都有所保留,这是他们这种人的悲哀,却不应该在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身上出现。明明她之前已经表明过心迹,明明知道她如今已付出真心,可为什么,越在乎,就越贪心?听到她对凮峥的解释,反而更忍不住怀疑,她对他的感情,是否,不过是迁就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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